嬉戏之所。他原来念在薛崇简年幼,还有所容忍,全当没他这个人,现下连别学生也被他引诱,太子显然也无法专心听讲,满腔怒火登时涌上来,向掌管纪律名侍讲*员道:“请太宗家法!将这两个学生各责十记!”
李成器脸色微微白白,为约束子弟,自太宗李世民起,就给殿上设戒尺,但从来只是摆设,历来讲书都不曾用他责过人,忙向宋守节求情道:“先生……”宋守节看定他道:“殿下觉得他二人有可宥之处,那臣方才讲话,可是错吗?”李成器低头道:“孤并无此意。”
那名侍讲*员无奈,从架子上双手捧条三尺长戒尺下来,向李成器躬身,先走到崔湜身旁跪下。崔湜委屈地咬咬下唇,清秀小脸羞得通红,却不敢说什,跪直身子,那*员便用五分力气,在他臀上抽十下。夏日里所着衣裳不多,崔湜年纪又小,仍是能感到几分疼痛,虽是咬着牙没有吭声,眼中却蓄包泪水。
薛崇简奇道:“你为什打他!”那*员看看薛崇简十分为难,谁都知道这是太平公主与驸马薛绍爱子,打他也许自己官就做不成,当下打圆场,向宋守节陪笑道:“念在他年纪幼小,并不懂得课上规矩,便赦他这次吧!”宋守节见同僚居然惧怕个孩子,更是觉得受耻辱,冷哼声道:“既到此处,便要受圣人教化约束,他是主犯,做只责旁人不责他,便是你做老师先起偏私之心,有何面目教诲他人?”那*员悄声道:“宋公,你有所不知,太后也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宋守节心下大怒,却仍是冷笑道:“想来阁下读书时不曾挨过打?”那*员不解他何意,宋守节接着道:“难怪到今名场蹭蹬,还只是个明经!”
原来那*员是应明经科中功名,本朝科举之途很多,其中进士最为难考,每年也不过二十余人,而明经科就要容易许多。故而有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俗语。那人见宋守节摆出状元谱来,又讥刺他出身,十分恼怒,也还击道:“原来宋公这状元是挨板子挨出来!”宋守节哼声:“板子头上出状元,阁下不曾听说?”他夺过戒尺,亲自走到薛崇简面前,戒尺拂,将桌上大堆小玩意儿都拂落在地,几个小瓷人登时跌碎。
薛崇简心疼地惊叫声,跳起来喊道:“你赔马!赔李靖!赔薛仁贵!”宋守节也不答话,提起薛崇简条胳膊,将他按在桌上,扬起戒尺就朝他翘起小屁股上抽下去,李成器只觉自己心跟着那戒尺下被提到嗓子眼儿,忍不住叫道:“先生,手下留情!”
薛崇简长六岁,平生从来没有真正挨过打,他有时在家闹得过分,薛绍偶尔在他屁股上拍下,太平公主都赶紧拉到自己怀中。此时还没明白怎回事,屁股上就被这木家伙敲下,耳听得啪声响,脑中先有些发懵,忽然感到种从未领略过、极为讨厌、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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