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则臣视君如国人,是她先负你。”薛绍澄澈目光凝望着上官婉儿道:“那时候阿月太小,可以原谅她。崇简是骨肉,知道。”上官婉儿笑道:“她用这个孩子绑住你,将来她还会找别男人,太平公主不是甘心和谁天长地久女人。你这样说,除非——你爱上她。”
薛绍静静望着上官婉儿道:“爱儿子。”上官婉儿娇俏地笑着:“所以你心里没有地方给吗?”薛绍道:“当初……你只是想试探,证实你并不比阿月差,而是因为时嫉妒。”上官婉儿嫣然笑道:“原来你这样想。”薛绍叹息道:“婉儿,需要给们找个断理由,亦不想耽搁你。显是好人,他会心待你,等他做皇帝,就能给你最风光身份,你比太子妃聪明得多。”上官婉儿侧首笑道:“你以为显能继位?”薛绍皱眉道:“怎?”上官婉儿轻摇螓首,道:“罢,事,你以后不必再管。”她转身刻,颊边闪烁点光泽,薛绍迟疑,他分辨不清那是泪光,亦或只是她颊上枚花钿。
上官婉儿缓缓步下台阶,她看见自己被月光投在地上淡淡影子,是那样纤细可怜。这多年,游走于天皇、天后、公主、太子、亲王、大臣之间,身后画图堆金砌玉,繁华绮丽,她却仍是两手空空,无所有。如当初那个挽着双鬟、瑟缩着肩膀,从掖廷走出来十四岁小姑娘。
天皇李治对他自己健康估计非常准确,太医秦鸣鹤们用尽办法,也无法再次挽留李治早已枯萎身体。弘道元年,李治封禅嵩山愿望并未实现,他在去嵩山路上旧病复发,勉强回到东都洛阳后便病不起。他驾崩前两子女都环绕身边,他们看见父亲紧紧握着母亲手,他生都无法挣脱这只手,这只手紧箍李治生爱情、良知、志向,但到此时,也许他仍心甘情愿。
慌乱太子李显和安静豫王李旦跪在榻下,仔细聆听着天皇回光返照时混乱地话语,他说,媚娘,去感业寺看你,没有想到,你开口就叫,雉奴……媚娘,头好痛,看见魏国夫人,她吐出血是黑色……媚娘,害怕,经文上说,在生之日,女将男子,男将女子,行*欲于父母之床……死后坠铜柱地狱,刀剜骨肉,剑割肝肠,纵令沧海化为桑田,罪人亦无由解脱……
天后武曌流着泪,不断用低语、亲吻安慰着李治痛楚痉挛身体。天将亮时,李治终于安静下来,跪得疲惫不堪几欲睡去太子李显忽然听到声悲怆欲狂嚎叫,他慌忙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紧拥着父亲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他生都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
大哭过之后,天后擦去眼泪,将先皇遗体小心地平放榻上,拉起李显手,平静道:“你现在是天子。”
然而李显不懂得,他所得皇帝之位是由母亲赏赐,而非从父亲那里继承,他没有资格恣意纵情地对待。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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