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她这般笑出来,嘴角竟也轻扬,两臂撑在她身侧,只觉怎看都
他眸火骤溅,把箍住她身子,狠狠地吻回来。
孟廷辉……孟廷辉……孟廷辉。
从那年大好春日直到现如今肃冷秋夜,这三字不知已在他心头滚过多少遍,字字入骨。
她是如此爱他,不顾自己切也要爱他,事事遵他之意,从来不忍令他不豫,纵是他不多言语不多解释,她仍肯信他,纵是他身在帝位或会负她,她仍是爱他。
这样个女子……
在他腰后手不禁轻攥,可是依旧没动,任由他用力地揉捏她身子。
他爱她身子,爱她能为他所用之材,爱她事事皆是如此顺应……可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这颗心?想到之前他能不顾沈知书性命而下清剿不降乱军之诏,再想到他方才那句莫论归降与否皆将乱军坑杀疾狠之令,她心口忽地酸,脑子混沌片,竟不知自己将来是否亦会被他如此对待。
本是不在乎。本是不在乎将来如何,生死如何,爱恨又如何。奈何他次次地给她期冀给她希求之念,让她误会……误会他亦对她有爱,哪怕就点点。
他终是发觉她异样,动作不由停,暖热掌心压在她腰际,哑声唤她道:“孟廷辉。”
她睁眼看他,见他眸子里满满都是情欲,可脸上却是隐忍迟疑之色,突然不知该要如何是好,抿紧嘴唇,无言以对。
让他如何能不爱!
唇舌纠缠衣带相连,她攀上他身子,伏在他肩头轻浅喘息。
他扣着她腰,猛地起身,将她压上御案,揽袖横扫案上器物,直直倾身亲抚她,动作极尽温存,口中哑声道:“待你归京,带你去西山赏雪……可好?”
此去潮安近千里,待她归京,定是满城飞雪之寒冬银色。
她几乎要溺毙在他这难得见温柔话语中,眼底笑得明媚,满心欢愉,好像是头回窥到他心底角,轻轻点头,“好。”
他看她会儿,突然抽手出来,又将她官服重新扣好,薄唇细致缓慢地擦过她眼角眉梢,字句道:“知你心中在疑。”又低眼看她,沉声道:“也始终未曾相信过话。”
她鼻尖忽然红,“陛下。”
他望着她。这个女子当初是如何灵动且无忌,那双眼又是多清湛透澈,只消眼便叫他记住她;可如今他已有许久没再见过她那种笑容,这双眼亦被世事朝政遮蔽光芒,只有这颗心依旧是如既往地倾附于他。
她触上他这种眼神,不由动容,脑中忽忆那夜他所说话,当下仰头去亲吻他嘴唇,急急道:“臣没有,没有不信陛下。”
他是国之主、天下之君,他纵有割舍之痛却也不会于人前张表,她怎能用寻常世理去想他?纵是冷厉狠辣又如何,纵是令出无情又如何,她应当知晓他难处,而不该这样疑他。他肯付她所信,让她代为君使往赴潮安北路,她却为何要这样辜负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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