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肩上有个小小骨窝,旁边是块硬硬厚茧。她认得那是因常年习箭、背长弓挎箭箙而留下痕迹,脑中不由想起年前在北苑骑射大殿上,他那纵马驰骋、英气勃然,势慑群臣将校骁悍之态。
就好似这世间,只要有他,只要他在,便再无何人何事能争得过他光彩。又有哪个女子不
到底是未经人事,纵是胆大无惧,却也不知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他触上她眼神,下子就明白过来,当下探臂过去,用力将她身子拉上来,缓缓地抱住她。
口中声低喟,胸口愈烫。
她头埋在他颈窝里,侧过脸去亲他,手又下意识地四下撩动他那些敏感之处,可没动几下,便被他猛地翻身压过来。
惊喘半声,又咬唇而笑,两只手沿着他胸膛滑上去勾住他脖子。
他眼,对红蕊颤兮兮地在他眼前轻晃,顿时令他血冲头顶。
她想也不想地就亲下去,小舌滑过他身上寸寸肌肤,直朝他腰下进发。
他咬牙低喘,把按住她脑袋,不让她再动。
她颊侧紧贴他小腹,乖巧地不再挪动头,可却伸手握住他,下瞬便张开红唇,伸长嫩舌,轻轻舔过他顶端。
他身子微微震下,扣在她脑后大掌更是紧三分。
他长臂探至她背后,将她搂住,肘节撑地,就这样半伏在她身上,低头亲吻她耳垂,哑着嗓子道:“别乱动。”顿,又低声道:“……让抱抱你。”
这声如此缠情涌欲,这语如此低绵温柔,令她瞬时散神魄,几乎就要以为他亦是恋着她。
红唇颤启,几将要问出来,可话至齿边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
不是怕他说不是她想要听,而是怕他话又会令她期冀雀跃。为帝王者有几言是真出其心,为臣子者又如何能够倾心信其之言?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她爱他她恋他,就好。不论将来发生什,她也不至于……会恨他。
便就依他之言,不再动,双手搂紧他,让他抱着她。
那夜在这东宫内殿中便知她那明事懂礼外表下是怎样副大胆妄为心性,亦知她对于他来说有多诱人,单是在脑中想像她伏在他身上模样,就足以令他浑身血沸。
更何况眼下这情景,她柔软胸乳贴着他腿,光滑脸颊挨着他小腹,擅于书墨右手正握着他,而那张无所畏惧、灵牙利齿红唇竟会对他做出这样举动。
自皇上十四岁登基至今,女主天下已有三十多年,国中诸路民风愈发开放,女子外可治学为官、内能休夫出户,无论内闱外举,虽非事事皆得以媲比男子,可行事作风较之先朝百年却是张扬不知多少倍。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想到,她竟会这般明晓如何能够取悦他。长指不由穿过她黑密长发,指腹轻摩她耳根。
她伏着,眼睫垂落,舌尖舔舔嘴角,便抿住唇不再动作。连握着他手也有丝迟疑,只是微微转下掌心,便悄悄抬眼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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