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防她忽然凑近,偏头吻他左颊。
下巴微痛,只见他眼底深意层层覆上来,可她却不解。
如此殊宠……
他到底是何意?
她凝神半晌,不答反道:“……君臣有别,殿下行此孟浪之举,太不合矩。”
他松手放开她,“你连进士之名都还没有,如何能以臣下自居?开口却屡道狂言,何曾将放在眼中?”
言,此次女子进士科第人及第者允入翰林院,赐正七品编修职。然而朝有定,历科进士第人及第者都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职,为何女子进士第人及第者却要低人品?”
他手中把玩着案上玉石纸镇,不疾不缓地道:“你还未当上状元,尚无资格说这些。”
她低头,“倘是凡事都需在其位才能言其政,那翰林院清议之名又是从何而来。”
好张厉害嘴。
他搁下纸镇,起身绕案下阶,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倒说说,倘是让你当这个状元,你会怎样?”
她抬头,路望进他瞳底,异色眼波深深漠漠如汹涌之涛,淹得她心头片水湿淋漓。
他挑眉,对上她目光。
这句话像是在讽刺她,她心想。然后她自然就又想起来州试事情,愈发觉得他心中定是轻视她。
不知怎,这认定却叫她格外不肯示弱起来,心头沸血直冲脑际,竟然又朝他靠过去点,望着他道:“殿下也尚未登基继承大统,如何能以君上自居?既是非君非臣,那便是狂妄点又如何?”
他听清,张口欲言。
她仍旧低着头,“殿下方才说,还未当上状元,尚无资格说这些。”
话音未落,她下巴便被他把握住,抬起来。
她微惊,抬眼正触他目光,深涧似双眸子,到底也生寒。
他臂肘半弯,低头打量她,记忆深层连续翻涌,却始终看不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捏着她下巴手指直未松,许久才慢慢开口道:“你既然这想当这个状元,便让你当这个状元。不但让你当这个状元,还赐你从六品修撰职,允入东宫经筵侍讲,并修前朝之史,可进两院观诸翰林学士起草诰敕,再赐佩银鱼袋。如何?”
字字落入她耳中,震得她心神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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