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光芒般铁轨向前走去,寻找那间铁轨旁边摇摇晃晃小屋,那里有很多成长故事。前面是雨雪,雨雪前面是层层叠叠高楼,高楼有着星星点点黑暗窗户。走向它们时,它们正在后退,意识到那个世界正在渐渐离去。
依稀听到父亲抱怨声,那遥远,那亲切,他抱怨声在耳边添砖加瓦,像远处高楼那样层层叠叠,不由微笑起来。
,于是列车上发出紧急广播,要求乘客里医务人员马上赶到十号车厢。乘客里有两位医生和位护士赶过来。生母躺在车厢通道上,哭泣着断断续续求救,没有人能够听明白她在说些什,随即她就昏迷过去。他们把她抬到卧铺上,三个医务人员对她实施抢救,火车继续高速前进。
这时候已在那个年轻扳道工小屋子里,这位突然成为父亲年轻人,不知所措地看着浑身紫红啼哭不止,肚子上截脐带伴随啼哭不停抖动,他还以为身上长尾巴。随着啼哭越来越微弱,他慢慢意识到正在饥饿之中。那个时候已是深夜,所有商店都已关门,那个夜晚没有奶粉。他焦急之时想起来位名叫郝强生扳道工同事妻子三天前生下个女孩,他用自己棉袄裹住,向着郝强生家奔跑过去。
郝强生在睡梦里被敲门声惊醒,开门后看到他手里抱着团东西,听到他焦虑地说:
“奶、奶、奶……”
迷迷糊糊郝强生边揉着眼睛边问:“什奶?”
他打开棉袄让郝强生看到呜呜啼哭,同时将递给郝强生。郝强生吓跳,像是接过个烫手山芋样接过,脸惊讶神色抱着走进里面房间,郝强生妻子李月珍也被吵醒,郝强生对她说句“是杨金彪”。李月珍看到浑身紫红就知道是刚刚出生,她把抱到怀中,拉起上衣后,就安静下来,吮吸起来自人世间最初奶水。
父亲杨金彪和他扳道工同事郝强生坐在外面房间里,那时父亲只有二十岁,他擦着脸上汗水,详细讲述发现经过。郝强生明白过来,说他刚才吓懵,因为父亲连女朋友也没有,怎突然冒出个孩子来。父亲像个傻子那样嘿嘿笑几声,接着担心可能是个怪胎,他说身上长着根尾巴,而且是长在前面。
李月珍在里屋给喂奶时听到外面两个刚刚做父亲男人谈话,当吃饱喝足呼呼睡去后,她给穿上她女儿套婴儿衣服,这是她自己缝制,又拿沓旧布走到外面屋子。
回到父亲怀抱。李月珍拿着那沓旧布指导父亲如何给更换尿布,告诉他剪些旧衣服做尿布,越旧越好,因为越旧布越是柔软。最后她指着肚子上那根东西说:
“这是脐带,你明天到车站医务室让医生给他剪掉,不要自己剪,自己剪怕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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