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不得事情,昨晚侯爷是歇在非晚阁,聂桑榆怎会在南苑?她连忙转身躲开,溜烟跑回霁月院去禀告齐思菱。
季曼踏进非晚阁,就看见屋子里宁钰轩正安静地坐着喝茶。
个头瞬间两个大,季曼累得手都不想抬,也懒得跟他告罪或是问他怎会在这里。径直
尔容张大嘴,转头瞪着白芷道:“你可不要多嘴多舌。”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分寸。”白芷低头道。
自家哥哥最近似乎有人情味儿不少,换做以前,个不关他事人睡在窗边软榻上,他眼皮子都不会抬下,今天竟然主动帮忙将人抱上去。
宁尔容忍不住走过去两步,想看看宁明杰神色,后者却将桑榆放下就退后几步,脸上什表情都没有,只道:“先回去。”
“好。”宁尔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举着伞,慢慢消失在雪夜里,才扭身上去照顾桑榆。
宁尔容叹口气,道:“这府里除这里,她还有什地方能睡得安心?是心疼她,明早早些让人送她回去,哥哥你就不要说出去。”
“像长舌妇?”宁明杰挑眉。
宁尔容讨好地摇摇他手:“不像不像,哥哥英俊无比,风流倜傥。”
宁明杰哼哼,站在门口看着软榻上躺着那人。刚才她说话他自然都是听见,这女人心机倒是颇重,说好听叫聪明,说不好听就是城府深。不过只要不害人,那就还算不上阴险。
想起落雁塔词,又联系今天听见话,宁明杰觉得,屋子里这个女人若当真是聂桑榆,那当初聂桑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正室之位。
清晨天还蒙蒙亮时候,季曼就被尔容叫醒,要送她回非晚阁。等天亮太多人看见也不太好,季曼便起身,虽然浑身骨头都在疼,也还是咬牙跟着白芷走。
宁钰轩应该已经不在非晚阁,雪也已经停,脚下鞋子穿得薄,踩得整个脚都麻木。季曼现在只想回去接着睡,睡个两天才能恢复好精神。
“奴婢就送到这里。”南苑门口,白芷屈身行礼:“外头叫人看见奴婢,更是不好。就当您是出来散步。”
“好。”季曼点头致谢,裹紧披风就继续往前走。
府里丫鬟没几个喜欢早起,更何况是这种冻死人天气。但是恰好今天菘蓝有事要出府,刚走到南苑附近,就看见季曼裹着披风路从里头走出来。
白芷抱被子回来,将其他下人都打得远远,免得有人说闲话。但是季曼已经在软榻上睡着,脸上还有些潮红,嘴唇也有些泛白。
“主子,奴婢搬不动她。”白芷脸皱成团,为难地道。
宁尔容摆手:“不妨事,就让她在软榻上睡也行。”
宁明杰好笑地道:“软榻在窗户旁边,这纸糊东西挡不住寒气,你若让她这睡,明儿准得风寒。”
言罢,见没外人在场,也就不用守太多规矩,径直走进去,将聂桑榆抱起来,轻轻松松地放在宁尔容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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