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起来,道:“给甲衣。”
士兵有些迟疑,立在原地没动。
他注视着士兵,又道:“还有佩剑。”
或许是这束目光太过坚定、太过无畏、太过刚悍,或许是他话语冷静而强势、不容人拒绝及辩驳,又或许是根本无须这束目光、无须这冷静而强势话语——
士兵出去,未多久,捧着他入狱时所佩着铁剑与甲衣回来。
不绝,行役亦久,百姓怨旷,同怀危惧,何其忧苦。吾辈从军,为没身报国,虽死而不悔;然兵命何贱,竟为宗室兴兵邀功之所恃。吾辈死国可矣,死宗室私权可乎!
……”
士兵慌忙间弯腰去捡。
男人却将这封檄文把按在掌中。
“周将军……”
周怿着甲,佩剑,最后对士兵道:
“给让条道。”
士兵头回开口,叫出这个久旋于他们心中称谓。
周怿点点头。他将檄文通读遍,再度看向士兵。空气中,似乎有些什已不再如常,又似乎有些什已遭彻底改变。
他道:“给些水。”
士兵依言去取水给他。
他就着浅浅碗清水净净面庞,丝不苟地束起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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