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究竟是什
样
人，殿下真能懂得他？殿下真能理解他？殿下真能辅弼他？
“殿下，真能全心全意地爱王爷？”
和畅毫无保留地说完后，躬身向卓少炎行礼告罪。
卓少炎无声地坐着。
过
许久，她起身，不发
辞地走出藏书阁。
，若非被问，绝不多言。可是
今日十分想要多听听，想不到去问那些事情。”
此言诚恳，和畅犹疑被消除。他看她道：“是。王爷直都清楚。”
卓少炎轻轻点头，又问：“当年谢淳大人，是被裴穆清将军杀害。此事，炳靖也直都清楚？”
和畅答：“是。”
卓少炎脸色毫无意外。她眉目却更加沉些，嘴唇跟着动，像是有话欲出，可终没能出声。
外面，阳光下积雪白得刺目，将她眼底逼出层薄薄水光。未回和畅答案就在她心口，下接下地跃动，试图冲破她制约。
她短暂地驻足，平复心绪，然后继续迈步向前行去。
和畅便替她说道：“殿下是否想要问，既然大平裴穆清将军是王爷杀父之敌，王爷此前为何还要襄助殿下成事？为何要让裴穆清将军冤罪被雪洗？为何要视大平军臣拱立明主上位？”
他问罢，又自答：“盖因此等私仇，不足挡王爷之大业。”
“想必殿下又要问，王爷之大业者，何谓也？”他继续说着，全然省去她提问功夫，“大晋国中，兵不被辱，民不苦战；天下宇内，无征无伐，干戈闭藏。这是王爷之私欲，亦是王爷之大业。
“为成大业，王爷可杀尽所有必杀之人；虽有私欲，王爷却可置私仇于苍生之后。这便是王爷。
“在臣眼中，王爷与殿下从来都不是路人。殿下为国尽忠，固然令人敬重；王爷图覆晋室，功过孰高，后世自有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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