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怿是什
身份，平素又是什性格，眼下竟敢拿这话冲撞戚炳瑜，就连戚炳靖
时都有些诧异
。
戚炳瑜拼命挣几下，没能挣脱，气得看向戚炳靖，又骂他：“你就这样看着？！”
然而戚炳靖还没做出反应，周怿就已将戚炳瑜
手松开，退后两步，垂首道：“是臣冒犯。两位殿下叙话，臣先退下。”
周怿就这步出殿外。
他走，之前剑拔弩张气氛立刻减弱不少。
戚炳瑜厉声喝道：“
岂知你是打算要炳轩命！”
戚炳靖冷冷道：“皇姊此来责问，是因担心弟弟，还是因担心自己被牵连？”
戚炳瑜先是愣，随即大怒，眼角发红。
她抬手便朝戚炳靖左脸扇过去。
掌掴声震耳。
戚炳瑜来得突然，周怿与他二人本在议事。此时接到戚炳靖无声吩咐，周怿二话不说便把案台上摊着东西样样收入匣中，上锁。
不等周怿出去，戚炳瑜就已直接开口发难：“炳轩是你杀？”
戚炳靖收起点笑。
戚炳瑜又道：“‘昌王归京途中不幸遇刺，皇帝大悲病笃，临委四皇子监国’——这消息今晨都已传遍京中，你还要在面前装什？”
她怒意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
次日，戚炳瑜闻讯入宫。
她先去给皇帝请安，却被文乙以皇帝昏迷未醒而挡在外面。
戚炳瑜把文乙冷冷地打量两遍，没说什，转头就去昌庆宫。
……
经人通禀后，戚炳靖亲自降阶出迎。
戚炳瑜消急怒，看着戚炳靖，半晌无言，只是眼角红越来越深。
戚炳靖则叹口
周怿挡在戚炳靖身前，替他挨下这重重巴掌。
戚炳瑜咬牙：“滚开。”
周怿不为所动。
戚炳瑜再次抬起手，但她手腕被周怿把握住。
周怿沉着脸说：“当年昌王欲置四殿下于死地时，公主殿下有像今日这般怒斥掌掴过昌王？”
戚炳靖道：“既然皇姊清楚，又何必多此问。”
戚炳瑜骂他道：“晋室怎就养出你这个心狠手辣东西。”
戚炳靖嘴角沉，没吭气。
戚炳瑜又继续骂道：“你如今既杀炳轩，这皇城之中还能太平，你命你真当自己能保得住。”
戚炳靖盯着她，回道：“皇姊怎不问问自己，这些年来是谁把皇兄动静传与知晓，这次又是谁把皇兄入京路线提前发信给？要是没有皇姊这些消息，如何能成功下得这狠手。”
秋风之中，戚炳瑜看着她这位足足三年未见四弟，脸色冷若冰霜。
戚炳靖身形比当年壮硕不少，愈显刚健挺拔，肤色亦深些，可见西境军前确炼人。
……直将人炼出副心狠手辣。
戚炳靖见她来，目光中掩不住惊喜，和煦地向她笑，请她入殿详叙。
“皇姊该让人来说声，必派人去相台寺接皇姊入宫。”戚炳靖亲手为她斟茶，笑着说，然后对身后周怿淡淡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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