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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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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炎望望他:“毓章兄只知道,当年裴老将军是蒙冤受死。”她轻轻停顿,眼底逐渐漫出红线:“但却知道,裴老将军是如何蒙冤、如何受死。”

“你为何不告诉,过去这五年间,是你冒卓少疆之名在北境征战?”他压着声音,又问她。

卓少炎无言片刻,反问说:“多个人知道,又能如何?让毓章兄知道,又有何用?”

“凡无用之言,你必不说。凡无用之功,你必不做。是?”他冷着面孔道。

她听得出他话中之意,遂利落道:“毓章兄倘有事问,所知必答,绝不隐瞒。”

沈毓章微微颔首,直截当问:“当年发生何事?为何要由你顶替兄长出征?将朝中上下瞒五年,是何隐情不能令世人知晓真相?”

沈毓章微微闭上眼。

云麟军当初兵不血刃下金峡关,旁人都道她不念与他兄妹旧情而致他受冤、不得不反。其后她挥令拆毁关墙,以此逼迫大平遣使谈和,如今见势扣住昭庆,欲以此要挟皇帝禅位让贤,又算得上什堂正。

然而她这些心计与手段之下,是不愿战这三字。

云麟军流滴血,都不会、也不可能是因挥戈向同袍而战。

五年前她于国北危亡之际力挽狂澜,为国之尊严、为众军、为百姓,以血以韶华。

卓少炎答:“因亲手弑兄。”

神情过于冷淡,语气过于平静,将这本该是惊骇众生句话,硬生生地压没它本该有波澜。

沈毓章定住

纵是他做十足准备,也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个回答。

“为何?”他逼自己冷静地问出这句话。

而今热血仍在,烈胆犹存,她亦从未变过。

……

天色将暗,卓少炎巡营之后,独自上城墙,遥瞰北边阔土。

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待临近,沈毓章声音传入她耳中:“当初在关外晤,厉斥你过去数年间深居享乐、不尽臣事,你为何不辩驳?为何不解释?”

卓少炎有那短短怔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回头看沈毓章眼,并没有想到他找到此地来会是为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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