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炳靖淡淡地应声,然后问:“沈毓章能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
卓少炎说着,脸色恢复如常清冷。
…
那几乎模样气质,令他几乎是在瞬间就确定她是谁。
从看不清长相遥遥眼,到能够如此近距离地细细察视这张脸庞,他等足足五年。
从对她滋生出情与欲望,到像那般切切实实地干她,他渴望千余日夜。
再到今日——
她说:想干你,何须原由?
她懒得搭理,转而径自埋下脸。
戚炳靖则拿水过来,将她脸扳正,又握着她后颈,点点喂给她喝。然后他用指拨开她汗湿发,盯着她看半晌。
卓少炎与他对视,他无声目光像是需要个答案。
她遂伸手勾下他脖子,迫他压低上半身靠近她,然后她低垂眼睫,侧首在他耳边轻轻道:“想干你,何须原由?”
……
过来。
“不尝,便算。”她本欲轻轻收回手,却于半途中不当心碰到他肩膀,热粥下洒在他身上,又有些淌进他衣袍缝隙。
她脸上挂歉意,将调羹扔下,然后手伸入他袍中,以指沿着他肌肉边缘轻揩那粥迹——
下刻她便被他拽入怀中,腾空抱起,抛入床榻。
这是二人间卓少炎头回主动求欢,戚炳靖在格外受用之下,亦少见地多费些心思额外取悦她。
……
戚炳靖不计较地笑笑。
这并非是他最想要听到答案,但又未尝不是她真心之言。这简单句,亦昭示着二人之间关系早非当初,她不必再像从前样,面需受制于他、面又要依附于他。她能够如此露骨地展示对他欲望,便是恰到好处宣告。
而此刻她以嘴唇贴着他耳,轻轻摩挲阵,慢慢敛尽缠绵之意后,才松手将他放开。随后她说:“欲策立昭庆之子。”
这本该是她今日此来要事,但拖到此时才切入正题,便也说明这算不得什“要事”。而她更是明白,纵使她不说,他也知晓她做是这等打算。
当初戎州境内晋营兵帐内,冷得要命。
周怿奉他之命,从众罪眷中将她找出,又路扛着她,将她如丢麻袋般地丢进他中军帐中。
当时他未多看她眼地,按着她腰身便干起来。
事后他点油灯,照亮她脸。
她没什表情地望着他,仿佛方才经历切是发生在旁人身上般。然而那张没有什表情美貌之下,透出是刻骨刚强与坚忍,令他于瞬间忆起建初十三年大雪纷飞豫州城头。
到后来,她个字都说不出亦个字都不想说,在他身上落下串深浅不牙印。
……
暧意蒸融床笫间,戚炳靖扯过自己衣袍,盖上卓少炎后背,俯身在她后颈啄口,然后下地去取水喝。
她筋疲力竭地歇好会儿,才侧过身,拿眼去觑他。
他虽背对着她,却可感知到那目光,沉沉笑道:“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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