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持,沈毓章却递函于,函书中称‘故日旧情’、‘愿聊叙往怀’等诸语。在与关外相晤之后,更是持军不动,时过月余都不出战。铁证如是,依大平军法,他是罪责难逃。”
戚炳靖定定地看着她,问说:“不过是帅旗撤换,你又如何能推断如是?”
“并非推断。”她面无波澜地开口。少许停顿后,她继续道:“沈毓章这两项罪名——正是为他构陷。”
他闻之,目中略震。
她则哂笑笑,“沈毓章之所以持军不动,无非是因知你被鄂王断辎补、你人马必定难以久持相抗,计在长耗而迫使你退军。这点计策,还是当年同道在讲武堂内学。”
他却问:“你又是如何让大平朝中得知沈毓章书函之内容?”
卓少炎转过头来,对上他目光,字句道:“因身边至亲至近之人中,有大平兵部所安插眼线。”
戚炳靖万没料到会听到这般答案,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握住她手:“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晋历永仁二年正月,卓少疆奉诏回朝,坐里通敌军之罪而被下狱——便是在那时得知。”
她淡淡地说着,脸色平静如常,仿佛谈论并不是她所亲历事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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