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时回来?”和畅又问。
周怿答得干脆:“就在明后两日。”
和畅笑着点点头,伸手拍拍他肩,“那你还不快回军前?”
周怿低低叹,不得不反身上马,未顾此番劳顿之疲累,再度猛抽鞭,纵马疾去。
……
江豫燃瞬不瞬地盯着,末,以极微小幅度点点头。
在卓少炎身前三步周怿貌似随意地回首看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异常,便继续带队朝前行去。
……
鄂王府建在晋煕郡,自豫州北上,快马加鞭仅需十五日即达。
周怿行抵赴时,王府中人早已闻报出迎,诸事皆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冷静地回应:“倘若将军果然有能留下能力,自然会求。”
谢淖笑,把将她放开。
“待见鄂王,记得可别如这般扫兴。”
他叮嘱她道,语气竟是分外发自内心真诚。
……
非诏不入京。
但这个名字之于大晋分量,在先帝驾崩两年后今日,早已无人能比。
……
鄂王信使来意很简单,将谢淖此役所打下戎、豫二州并入鄂王封地,并要求谢淖奉上除分赏麾下大军所需财物以外其余所有劫掠战利品——包括女人。
令人意外地,谢淖答应得很痛快。
洗去身风尘过后,卓少炎觉睡至次日傍晚才醒。
她暂居屋室内被安排两个婢女,见她终于睡醒,立刻
名三十余岁男子气质清和有礼,在验过周怿军牌以及诸车所装之物后,微笑地示意他使命已达,可以放心回军前复命。
另有名四十岁左右妇人将卓少炎自马上扶下来,上下打量她番,轻轻叹道:“南朝卓氏,真是门可怜人。随来罢。”
待卓少炎背影已远,周怿才再度看向那名男子,见他目光直追循着卓少炎,不禁咳道:“和畅。”
和畅闻声侧首,笑意深长:“便是她?”
周怿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便是她。”
次日清晨,周怿奉令,亲自送卓少炎出营北上。其余所掠财物以及卓氏众女眷们则被装十余辆大车,由他麾下左右虞侯领兵,路在后督行。
马蹄踏过营门时,正逢平军降卒列队操练。
卓少炎掌撑马鞍,转眸打探众平卒,未几便轻易将目标锁定。
远远地,在降卒阵列前挥举军旗江豫燃似乎有所感知,转身看过来,就对上她束锐明目光。
晨雾轻破,她行进间无声地动动嘴唇。
送走信使,他命周怿按鄂王之意安排诸事,自去平军降卒营内察视番。
待他再次回到帐中,就见卓少炎正在不紧不慢地收拾自己,准备上路。
谢淖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胡茬粗硬下巴颇留恋地摩挲着她发顶,说:“今日为何不继续求留你在身边?”
卓少炎没有回答。
他声音回震在她耳边:“当日你走投无路,求带你走是你上策。如今你以为鄂王更有权势,去他那里则成你目下之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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