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谢淖治众严整,并未有哪个兵卒敢碰她们指。半日后个裨将闻报而来,张口便点她卓少炎。
从瑟瑟发抖中群女眷中将她拎出来时,裨将特意拨开她乱发,确认她容貌,见她果
衙役与守城官兵皆行大礼,纷纷侧让。
她仍然未动,仍旧沉默地看着径直走至她身前男人。
英肃然伸出手,抚平她额发,先是很轻地叹息声,而后道:“世人皆以为你卓氏乃蒙受大冤,可你却应该很明白,卓氏谋反之罪乃是大真大实,而此间真正被辜负人,是。”
她冷冷地笑。
他霍然扬掌,狠狠扇向她左脸,将她冷笑连带她整个人掴倒在地,“令你不死,乃是对你最后丝情份。”
“家兄自始至终尽忠报国、不曾暗通敌军,彼皆大平朝中伪陷之辞,”她字句地说着,再次重复道:“与你何干?”
谢淖继续笑笑,“好个尽忠报国。多年来他统军在外,而你远居京中,又如何肯定他果真未与通谋?又怎知他果真是被诬陷冤死?”
卓少炎沉默着,他却猛地将她搂着翻个个儿,将她压在身下,顶开她双腿。
“将抓来,凌贱,”她在夜色中盯着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为羞辱那已殁兄长?”
“并非。”谢淖答着,点点地挤入她身体,听见她自胸腔内逸出深深喘息,方道:“想干你,与他何干?”
遥露出莫测笑。
当时她根本未能记住他容貌如何。而今细看,此人浓眉高额,生得英俊,面庞未染风霜,浑身并无出身行伍、多年从军久历沙场之感。
卓少炎看他看得出神,不妨男人忽然睁开双眼,伸手将她扯入怀中。
“想杀?”
谢淖出声,沉哑音腔震动她耳骨。
话毕,他振袖转身,如来时样缓步而去。
她伏在地上,吞咽下口血沫,笑出声,继而笑得撕心裂肺。
……
二月初八,她与众女眷方被押入戎州境内,便听闻戎州兵败城破消息。
大晋谢淖麾下队人马如风袭云般地劫掠戎州四野,将她们也当做此役战利品,收入营中。
·
正月十二日,卓少疆杖毙于市。
正月十六日,她与卓氏门女眷被悉数羁押,流往北境戎州军前。
被刑部衙役押出京城北门时,三十多个女眷皆伏地大哭,戗首称冤。唯独她负枷站在最前方,无泪亦无声,沉默地看着自城门楼上缓步而下玉冠男子。
“成王殿下。”
卓少炎不吭气,任他将她抱紧,上下揉搓她身子。
“想替你那惨死兄长报仇?”他又问,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她耳垂。
闻此,卓少炎淡淡出声——
“家兄之殁,乃大平国事,与你何干?”
谢淖则很有深意地回笑,道:“卓少疆奉诏归京,却被斥诘暗通敌军——也就是部,更有与他往来之书信为证;正是因此,卓少疆被下御史台狱,杖毙于市。你会不想为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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