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响扶他躺下,跟着侧卧在他身边搂住他半边身体,像往常那样开始在他耳边说话,展炘辰能感受到耳垂边那股断断续续温暖气流。
自从看不见后他感觉变敏锐好多,就像现在,即使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却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在难过,很难过!那股悲伤压抑让他也连带着有些急躁不安。
这个陌生男人给他种很奇怪安全感,有时候觉得又很熟悉,那股气息让他总情不自禁想回到从前,想翻阅从前带着旧黄色时光,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说他是个高中毕业后就直在这里工作很多年护工,他几乎要以为是那个人……
可是怎可能呢?那个人已经消失很多年,更不可能在这里工作,也不会这样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边说话,明知自己什都听不见,还固执地试图刺激他听觉神经,盼望着自己赶快好起来。
触碰到刹那展炘辰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反手牢牢抓住他:“你去哪儿?”
秦响坐下来,慢慢写下:“去送你未婚妻上楼。”
“你走二十八分钟零三十七秒,你去哪?”
秦响喉咙里塞满酸涩,哽脖子疼:“送完就回来,没去哪。”
展炘辰抓着掌心里那只微凉手,迟疑地问:“你不开心?”
落,拼命眨着眼想要把它们憋回去,可孟婉颖话还是像刀子样割破他泪腺。
没什好意外,他们已经在起那多年,同居滚床单什难道不是必然吗?上次在酒店如果不是自己发神经把展炘辰硬拉出来,估计人家早就滚做团,不,说不定在那之前就有过肌肤之亲!
既然已经要结婚,那求婚自然就是前面必走程序,人家展炘辰浪漫点弄个花海钻戒什怎?自己个人躲着这里矫情个什劲儿啊!
秦响哭笑,笑累又沉默,在无人楼梯间里自嫌弃半天才慢慢走回去。
“哎呦,你总算回来,炘辰问你好几次都。”庄欣蕾忙让他过去:“给他说你去送人马上回来,他就直坐那里等着,看起来不太好,你快给他说说你回来。”
秦响:“没有。”
“你不开心!”
秦响手指放在他掌心没动,没再写出笔字。
展炘辰慢慢松懈下紧绷身体,终于等到他回来,他觉得累极,看他不理自己只好说:“想睡会儿。”
“好。”
秦响看展炘辰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眉头皱得紧紧,像堵雕塑样在床上直直坐着,手紧张地握着床单不停摩挲。
看见他霎那,秦响脑中又想起孟婉颖话,他在床上热情让人招架不住?
秦响停下脚步,还是不行,现在看见他自己会克制不住乱想,越想越忍不住想逃,他没办法再靠近他,离得越近心就越痛,每靠近步就像踩在心尖上,疼得他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动。
“快去啊!”
秦响固执地站着没动,在庄欣蕾再三催促下才终于过去把手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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