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馊主意’,那些朝臣会轻易放过你?”谢时观乐在其中,就是要他做妃子打扮,他也很乐意、很入戏,“待以后臣妾再为官家诞下个儿半女,那些人便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沈却无语地看着他:“你怎生?”
谢时观手不知什时候已滑进他衣襟,他刻意夹着那点揉:“陛下真不知道吗?”
沈却挣扎着扯开他手,回过身:“还有政务……”
“政务什时候做都不迟,”谢时观理直气壮地,“陛下没听那些朝臣们禀奏?如今诞育皇嗣才是官儿第大要紧事。”
谢时观根本不惧他这点威胁,夜里帐间里,他这个混账东西早在沈却口中被诛无数次九族。
“你怎舍得呢?”谢时观拉着他手去摸自己脸,“把臣妾打死,官儿要到哪里找这好娘子?”
沈却抬手骂他不要脸。
谢时观却只是笑,他把这哑巴抱在怀里,又故意抵在他耳鬓间厮磨着:“你猜宫里都怎说?”
沈却意简言赅地比划:“不猜。”
什?”
“只是那位娘子看着高壮,同咱们圣人站在处,似乎比圣人还要大上圈……”
那宫娥只当她是在顽笑,掩唇而抿笑:“怎会有这样事?定是你这丫头胡乱编纂,明儿叫人传到那位翎妃耳朵里,当心娘子叫人掌你嘴。”
那小宫娥嘴瘪:“没在说笑,不信明儿你也去送回盆景。”
与此同时,福宁殿里。
“还是青天白日……”
“好啦陛下,”谢时观扯下腰间缎带,将这哑巴手腕捆到身后
倘若这时候有人不慎闯进来,便能撞见这位不苟言笑皇帝正坐在那位传闻中艳若谪仙娇美翎妃腿上,这样副违和又和谐景象。
“不猜也要说。”谢时观粲然笑,狭长凤眼弯起来,衬得他额心那枚花钿愈发灼艳。
这后宫里至今就他位妃嫔,因着这“翎妃”之位只是兼职,谢时观偶尔兴起,才会穿着这身到琼楼里晃上晃,因此便让传言中他显得愈发神秘。
“眼下连宫外都传遍,”谢时观边说边笑,“说是官家偏爱那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女子,倘若不比陛下高,那就没戏。”
沈却不轻不重地给他肘子:“都是你出馊主意。”
沈却望着那霸张贵妃榻,侧倚着摇罗扇“翎妃”直皱眉:“军营里无事可做?”
“告几日假而已,”谢时观故意用指腹揉蹭着唇上红胭脂,学戏子那般捏着嗓,“好端端,陛下怎又要赶臣妾走?”
沈却被他念出身鸡皮疙瘩,偏这位新升上来“翎妃”还要不识好歹地过来替他研墨、摇扇。
若是正儿八经地伺候着也就算,谢时观偏要故意惹他恼,没过半会,便在这哑巴面颊颈侧蹭下排深浅不唇红印。
沈却被他逼得连奏章上个字都读不下去,又羞又恼地抬起手:“你再放肆,朕就命人将你拉出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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