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样委屈,仿佛他真要死样。
月份早足,胎也坐稳,这哑巴哪里还找得着理由再推拒他,因此便只好犹豫着启唇:“轻、轻些。”
“什时候对你重过?”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再温柔没有。”
……
才刚抵进去,这哑巴便很怕地挣挣,飞快地朝他比划句:“解手、想解手。”
“甜吗?”沈却抬头问他。
这枚糖栗又甜又糯,还是这哑巴给喂,殿下心里分明再舒坦没有,可他却偏要故意道:“就这些点心,便想将本王打发?”
沈却看着他:“那殿下想要什?”
谢时观想也不想:“想要天上星、云中月,阿却能不能给?”
殿下这愿望并非人力所能及,沈却有些苦恼,很老实地抬起手:“摘不到,能不能……换个?”
揣着,不大情愿地转过身。
“方才那娘子来找过,”沈却抬起眼,缓缓手动,“昨夜是错误殿下。”
谢时观冷哼声,很低地:“多好,宁愿去信旁人,也不肯信。”
沈却低着眼,抬手比划:“倘或殿下那时摇个头、辩辩……又怎会不信你?”
眼见殿下又要背过身去,还要同他置气,这哑巴便又再度扯住他衣袖,放软姿态:“昨夜疑你是错,你不要、不要这样对。”
正当他以为殿下又要装作听不见时,谢时观却俯身将他从那罗汉床上抱起来,带他到屏风后,只溺器前,而后便分开他腿,哄小孩似:“尿吧。”
沈却不常往这书厅里来,因此这儿只放只谢时观用溺器,他同殿下不样,用不这样夜壶。
“不是急吗?”谢时观贴在他耳边问,“怎不尿?”
沈却忍得难受
“那就换成你,”谢时观眉眼弯,“也样。”
这哑巴好笨,时竟没意识到,殿下是在变相地说他是那天上星、云中月,反倒先是愣愣,而后才吞吞吐吐地:“可已经……”
“是殿下。”
他有些古板迂腐,平日里半句情话也没有,可不经意间表这二句白,却偏偏又直往谢时观心上戳。
“什时候是,怎不知道?”谢时观刻意装蒜,贴着他耳,低低地,“好久,你男人都快要憋死,你要不要救?”
被他这样看着,殿下心里顿时什恼什怒都没有,佯出张冷脸也破功。
其实早在这哑巴翻窗进来时,谢时观气便已消大半,故意冷着端着,不过是想骗这哑巴再多哄他哄。
沈却恂恂地贴近,又主动靠进他怀里,殿下心下便酥软,连心尖上都泛着酸,他稍稍俯下身,蹭着他鬓角:“本王也不该那样冷着你,不肯同你好好说。”
“买什?”殿下早看见他提进来那只食盒,忍到现在才开口问,“给吗?”
怀里哑巴点点头,打开那只食盒,从纸袋里取出颗糖栗,剥得干干净净,才仰头喂进谢时观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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