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观恨他不解风情,从背后罩住他,说着责备话,却半点不像是责备语气:“笨死你。”
“你也教教啊,”谢时观伸手覆住他那沾白面手背,“替你揉面便是。”
沈却原本不想要他碰,他知道殿下怕脏,再说这般粗活,殿下是那样金尊玉贵个人,他怎舍得叫殿
他辩句,殿下便总有三句来顶,沈却自知说不过他,便只好默声不应。
可殿下认定沈落心里有鬼,只是碍着这哑巴,他也不好真对沈落做什,只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等有机会,就吩咐沈向之快些替他儿子相看门亲事,聘礼他也给包。
最好是个凶悍婆娘,拘着管着不许沈落在把眼珠子往旁人身上瞟才好……
屋里炭火烧得很足,吃过奶后,这崽子也就睡熟,眼看也快到用哺食时辰,谢时观干脆拉着沈却去膳房。
膳房里油重烟也重,殿下素日从不会涉足此地,因此膳房中那些膳夫、仆使们倏然见着殿下亲临,吓得胆儿都快飞,还以为是这膳房里有人犯什十恶不赦大罪。
日身上都被擦洗得干干净净,吃个脚其实也不算什,可殿下就愿意惹他生气,把这崽子惹得恼红脸,他也就高兴。
多此举地替思来掰正几回脚,谢时观又注意到他身上佩那只长命锁:“这谁打?还挺衬这臭崽子。”
他知道沈却向俭朴,回府后月俸也没再去领过,说是要还欠他那五两金子,这哑巴旦倔起来,就是十个殿下都拉不回来,不过他物欲不盛,在府中更不愁吃穿,谢时观便也就由着他去。
沈却稍楞,而后抬手道:“师兄送。”
谢时观看这“师兄”二字,顿时便觉着这只长命锁忽然便寒酸又难看,于是立即便翻脸道:“怪不得,看上去就土里土气。”
好在殿下只是扫他们眼,便让他们先退出去。
而后谢时观便揽着那哑巴腰,半挂在他身上推他往前走:“阿却,本王想吃你做面。”
只是要吃碗面,沈却想也不想,便欣然应下,轻车熟路地开始准备材料。
见他和会儿面,谢时观便上前步,有些不满地:“你就让本王杵在这儿等啊?”
沈却抬起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殿下眼,缓缓手动:“不然殿下先回房去吧?”
“他月才拿几两俸银,哪来银子给这崽子备这样礼?”
沈却:“攒、攒吧。”
谢时观冷哼声,阴阳怪气地:“这样纯金子,他那点俸银得攒多久?老婆本都拿出来,就是亲兄弟,也没有这般大度,你还狡辩说他什也不图?”
沈却不大明白殿下怎忽然又气恼起来,因此只低低地比划着:“同僚们家里有孩子,师兄都会赠,并不独给人。”
“那旁人他也都给送纯金?旁人也喊他叫哥?”谢时观接连着反问道,“旁人崽子他也天去人屋里看上三回?那他还真挺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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