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光是听着,便觉得身上像是忽然烧起来,急得他脑子里片白。
陈尚书、云麾将军、十六卫上将军……这些与谢时观私下交好*员,个个地都被他在心里念过去,可如今他们也同在含元殿中,他就是跑到人府邸上,也是求告无门。
“师父走时候,可有留下什话?”沈却慌急地比划,手上动作几乎快出重影。
就见远志忖忖,而后摇摇头:“没……”
可就算沈
“雁王殿下殚精竭虑,想是近日过度伤神,这才犯癔症,望圣人念在他往日葵藿向日之忠心,但请圣人收回成命!”
“望圣人收回成命!”
这句话,他们竟喊得比“万岁”还要高昂。
谢意之瘫坐在龙椅上,忽然笑起来,那笑声由高转低,最后只剩片嘶哑之声。
*
稍定,惊慌过后,那无边怒意便沿着他脊髓路攀上来。
阿娘和母舅话言犹在耳,雁王就是只养不熟恶犬,缪宗平败、缪太后倒,缪氏百年大族,都能被雁王连根拔起,如今也该轮到他谢意之。
总有天,他会篡位夺权,弑君灭后,到时候他和阿娘该怎办……谢意之不敢、也不愿细想。
但是现如今,他分明才是皇帝啊,谢翎怎敢叫他当朝受辱,他怎敢……
那瞬间,谢意之几乎是忿火中烧,扯着金案上那只茶盏狠狠往下摔,下令道:“雁王颠越不恭,亵渎天颜,犯大不敬之罪,还不速速将他捉拿下狱!”
“大人,”远志到底是个皮实孩子,挨那几棍子,才隔两日便又活蹦乱跳地下榻,这会儿又不顾沈落警醒,人还在院里,便大声喊叫起来,“大人!”
沈却原在案前读书,见远志急匆匆地跑进来,他忙搁下笔,抬手问他:“什事,急成这样?”
远志边喘气,边把自己才从外边听来传闻告给他:“奴方才听说,含元殿上出事,咱们殿下、殿下他当朝给圣人耳光……”
沈却几乎是立时便站起身,而后又将信将疑地:“殿下从来有分寸,不是会误传吧?”
“奴听得清清楚楚,今日伴驾是沈落大人,沈统领方才已带几个亲卫入宫去,奴还听说圣人震怒,要把咱们王爷打入诏狱呢!”
那些千牛卫正要动作,却见满朝文武却是齐刷刷地跪大片,那身居前列、鬓发斑白老官朝着上位叩首,颤巍巍地劝谏:“圣人不可啊。”
“满太傅已去,朝中不可日无相,您若将雁王这根主心骨抽去,往后无人佐政,着实不妥啊……”
后边紧跟着又纷纷有人附和着他,见这满朝文武几乎无是向着自己,谢意之时出离愤怒,将手边能砸都砸,怒极反笑:“他谢翎是主心骨,那朕是什?没有他你们就做不事?食君之俸,竟养出这群废物来!”
“他这般彝伦攸斁、越礼不逊,你们都眼瞎?国之君,怎能容忍如此欺辱!”
“圣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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