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愣愣,这小子长高不少,站起身时已能与他下巴齐平,是个大孩子,他自幼因为身体原因,直很怕旁人触碰,从前只当远志
总之直都有些异样感觉,隐隐得还泛着疼。
可好端端,他忽然不去校场受训,不仅师父和师兄要担心,旁那些人,说不准也要多想。
沈却不想叫别人以为自己怙恩恃宠,是用什不干净手段爬上殿下床榻,虽没人敢当着他面这样讥讽,可私底下,他也听闻不少风言风语。
昨儿他去乳娘屋里看思来,那俏丽妇人欲言又止,犹豫好半晌,才开口同他说:“大人,奴家前日到外府去领开春福礼,听见有几个婆子取笑那孩子,说什‘沈大人有自个崽崽,哪还看得上你’云云,又嘲他出身,进而又讽您几句,那孩子脸下就拉下来,和人打起架来,后头是沈落大人去拉架,还把那孩子送去刑司挨几棍。”
她口中那孩子,自然就是远志。
翌日。
沈却向来起得很早,若不是殿下摁着不许他起,早在卯初时,天还未亮,他便要下榻更衣去。
谢时观睡眼惺忪,感知到他在乱动,便有些不满地掀起眼来,这样冷天,这哑巴竟点都不肯犯懒,殿下以己度人,觉得他真是个半点都不心疼自己傻子。
因此便死死地把人箍进怀里,人还朦胧着,开口倒像是呢喃着口吻:“到哪儿去?”
“天都没亮呢,这几日春假不必上朝,连京官们都歇放假,你再陪多睡会儿,听话……”
这事儿沈却压根就没听说过,他这几日时常往殿下那儿跑,回院便又来哄这崽子来,不过拳头大颗心,又怎能装得下那多人,忙着哄这对父子,也就忽略那小子。
他心里急,刚想去看看远志,却又被那乳娘叫住:“这事儿沈落大人吩咐过,不许同您说……”
沈却知道这乳娘是求他别说是从自己嘴里泄出去话,因此点点头,唇语道:“不说是你。”
偏屋门紧锁着,沈却上前去敲敲,里头也没个动静,过半晌,才听见有人拖着脚步来应门。
门开,见来是沈却,远志眼红,不管不顾地就扑进这哑巴怀里:“大人……”
沈却两只手都被给他缚死在中间,哪还能驳,只能乖乖受着,等殿下放松些,这才慢缓缓地抽出手来,往他掌心里写道:校场。
不等他写完,谢时观便拽起他手指,而后猝不及防地就咬下去,见那哑巴吃疼,这才肯松口。
“是弄你弄得轻?”殿下毫无避讳地问道,“弄你时候就半死不活地装给看,这会儿才歇下多久啊?还有力气去晨训,你有这闲心,不如再给本王回。”
沈却听得脸烫,心里也有些怕。
腕踝上勒痕还没下去,腰是酸,被碰过地方似乎也肿着,殿下倒是替他擦洗过,也抹过药,可他自己不敢乱碰,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弄成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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