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观只是轻轻地啄咬着,咬过处,便要留下道浅浅白痕,可再过会儿,便又看不见,他这般行径,怎也不像是在报复,反而更像是在调情。
沈却眉眼紧闭,直在忍着,可当感知到自己指尖也被他含进那温热口腔里去时,指尖触舌尖,那种湿意和痒意,叫他忍不住地抖抖,下意识便缩回手去。
“你躲什?”这始作俑者反而装出副无辜模样,低笑着说:“嫌脏啊?”
沈却脸无端又红,收回去那只手湿漉漉,怕殿下又生气,他也不敢去拿帕子来擦。
“还没咬呢,方才都还在挑地方,”谢时观很委屈地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本王近来牙口不好,连你也咬不动,
那哑巴果然就心疼,殿下品着他眼神,心里便是片舒坦,那连许多日,看见谁都想把人拉去腰斩火气顿时消下去大半。
过会儿,这哑巴忽然又抬起自个腕子,递到殿下唇边,像是要他咬回来解气意思。
谢时观明白他意图之后,忍不住便勾起唇:“真舍得给咬啊?”
沈却抿唇,笃定地点点头。
“那咬,”谢时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咬疼,你可别哭,也不许躲,躲便不作数。”
笑话死?
“那你又不想考学做官,白费这心神做什?”
沈却答不上来,也不敢答,不想叫殿下知道,他是自知出身微末,之所以想多读些书,也并不为什,只是下意识地想同王爷更靠近些。
可惜他天分不高,学得相当慢,连个才启蒙孩子也不如,磕磕绊绊地读这些,已是他连着用功几日成果。
见这哑巴沉默,殿下干脆直接按着他坐下,而后轻轻掰过他脸,要他去看那盏灯,话锋转:“认不认得?”
沈却没犹豫,依然是乖顺地点着头,于是殿下便慢慢地凑近,可那唇都抵到他腕上,谢时观却忽地又停下,仿佛很好心似,开口询问他道:“怕不怕?不然把眼闭上吧?”
只是咬口,又不是捅刀,可被他这说,这哑巴便果真觉着心里砰砰直跳,像是真害怕起来。
于是沈却便干脆从善如流地闭起眼。
可那想象中疼痛却并没有袭来,下刻,腕上便传来点灼烫湿意,温热吐息落在他尺肤之上,有些发痒。
不知是不是胳膊抬久,这会儿他小臂便有些支不住,幅度很小地轻颤起来。
沈却犹豫着点点头。
“那日为什送灯过来,”谢时观贴在他耳边,低低地问,“想见?”
沈却没摇头,谢时观便知道他答案,挨着他坐下,又故意贴得那样近,把他挤地往旁侧倾,逼他同自己耳鬓厮磨着。
沈却罕见地没有躲,而是小心翼翼地,去探他右腕上伤,那上头牙印已然淡得看不清,破处也结上痂。
他伸手轻轻地碰碰那伤处,谢时观却故作姿态地拧起眉:“嘶,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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