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稀罕?那就砸、摔,直接毁掉就是,还故意摆在这里碍他眼。
是,那
谢时观真想把他弄醒,再堵上他唇舌,可犹豫半晌,还是收欲,起身到那几案边上坐着去。
这几案上陈着三盒糕饼,同他随身锦袋放在处,殿下随手掂掂,还是沉甸甸,他使钱从不计较,也不知这袋里钱究竟少没有。
但可以肯定,这哑巴就算拿,也拿不多少去。
放下钱袋,他又轻手轻脚地翻开那糕饼盒子,只见里头个也没缺,那哑巴午时咬过口那块枣花酥也还躺在里头,可见这些糕饼他是真没再动过。
谢时观忍住脾气,拈起他那块吃剩下,尝尝,这屋子里冷如冰窖,这些糕饼早放硬,吃起来也干巴巴。
可谢时观却扣着他人,不许他走:“不要水,只要你。”
沈却怕,急急地写道:思来、要哭……
要哭啊。
但身后那人才不管,哄着骗着说:“只尝口,又不全要,口你都不肯给吗?”
沈却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可落到他手心里,还不是什都只能由着他高兴,说好只尝尝,可……
,都要绑你和那寡妇点天灯。”
沈却被他口中那“男人”二字烫着,无措地在他掌心里写道:没有缠……
他同陶衣如是清白。
“有没有怎是你说算?”谢时观很无赖地,“反正不许你给她写信。”
这哑巴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今日起得太早,昨儿夜里王爷又迟迟睡不下,这会儿抱着他,终于是起几分倦意。
殿下吃惯京里王府精细食膳,哪里忍得这般口感,只尝口,便将那余下都丢在桌上。
这冷板凳坐着不爽快,殿下起身想去那竹案边上关窗,可还不等他伸出手,便瞥见那只已然收拾齐整衣箱。
昨日将那崽子哄睡后,沈却便乖乖地去收拾好东西,那些破烂玩意儿,他倒很舍得往箱子里塞,可他费心思到镇上给他买回来衣裳,他不肯试便算,竟连打开看眼都不稀罕。
他片好心好意,这哑巴不稀罕也就罢,怎还要当着他面,踩在脚底下践踏?
谢时观积压几日怒火再度决堤,言不发地走到那几案边上,忽地抬手扬,那几案上摆着东西,便全都应声落地。
殿下才是个骗子。
……
昨儿夜里这哑巴睡熟,谢时观却仍还醒着,指尖抚过他额发,又在他那鬓角上落下吻。
沈却在梦里轻轻皱眉,像是很嫌他似,于是殿下心里立即便起恶念,指腹碾过他唇瓣,又在他下唇上狠狠咬口。
那哑巴吃疼,半梦半醒地偏过脸去,唇微张着,透出点红痕。
“转过来,”他低低地,“给尝口。”
沈却愣愣。
“快点,渴。”
沈却不大想给他,因此便只在他掌心里写:有水……
囊字他想不起来,因此便悄悄略过,继续写道: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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