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柔和好像方才那个把糕饼点心摔地人不是他。
“你还要给那寡妇写信,”谢时观在他耳垂上又碾又咬,把他那半只耳朵折磨得通红,“是本王教你识字,你却不曾给本王写过只言片语,走也不肯留句话……”
“你多狠心啊,”殿下恨恨道,“只待人狠心。”
“就是回京,也不许给她写信,听见没有?”
那哑巴又开始装聋,往旁侧缩着脖子,不肯应他,于是谢时观故意把他咬疼:“你都有男人,连崽子都生,还同她个小寡妇缠磨什?你这样不安于室,换做旁人
沈却知道殿下嘴里说抱,想必不只有抱,于是他慢缓缓地挪过去,鼓起勇气,才抬手迅速比划句:“可不可以……不要弄出声?”
这是在马车上,底下是行道,两边都是人家,同那小屋里哪里样,想到可能会被人听见,沈却就觉得好难堪。
“只是抱抱,”谢时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会弄出声,你又想什呢?心总是这样脏。”
心脏分明是他,旦闹起来,便就不管不顾,哪里还许他抬手比划,还肯同他商量,沈却正是吃过亏,才要同他事先说好。
可沈却没想到,殿下说要抱他,便真只是抱。
运过来,都说这金陵乃是个销金窟,现下看来果然如是。
这马车无论是从外头看,还是内里,都造得丝不苟,其上所摆陈设,无不精,若是运到北边去,理应是皇贡规格。
那哑巴上车,便抱着思来挤在角落里坐着去,谢时观挑帘望出去,看着那对母女把那些不上台面东西塞到谷雨手里。
“你怎不来看?”谢时观偏头问他,“最后眼。”
沈却闷闷地摇摇头。
叫他坐在他膝上,而后双臂紧紧地拥住他,绞得那样重,仿佛要将他在怀里给揉碎。
殿下不许他穿那些破破烂烂粗布衣裳,新买衣裳也还没拆,因此他今日身上穿着依旧还是殿下常服,微松衣领向下滑坠,轻轻扯,便露出那光洁滑腻后颈肌肤。
中间那点浅浅小痣,落在谢时观眼里,像是烧起来般诱|人。
这哑巴生来就该被他折磨,才咬过处,哪怕是见血,再过几日,也就没痕迹。
他故意在那点小痣上碰碰,那哑巴紧跟着便颤颤,谢时观像被他这般反应取悦,从后侧埋入他颈窝,低笑声:“怕什?又不咬你。”
见他这般,殿下干脆也下帘,坐到那矮榻上,过片刻,车身缓动起来,他又问句:“怎不到榻上来?”
沈却还是窝在那处,闻言抬起手来,缓缓动作:“属下坐这儿便好。”
这厢内地上铺层暖毯,又摆着几只坐垫,哪处都是干净,坐哪儿都样。
“上来坐,”他忽然又声,“本王想抱着你。”
那哑巴微微怔,思来还熟睡着,他犹豫片刻,便把那崽子放在那软垫上,刚刚好合适,衬得他像只睡着小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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