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上位者来说,她声音,不过只是蜉蝣撼树、钻冰求火,倘若她孑然身,倒是不怕什,可她还有阿娘,不能什都不顾。
因此她也终于低头,捂着那半张脸,颇为
陶衣如被这巴掌打懵,脑子里嗡嗡作响,却听见那榻上人忽然有动静,强撑着爬到榻边,伸出手想扶她。
陶衣如不要他扶,自己扶着那榻边床板站起身,她是坦直性子,家里爷娘就她这个闺女,自幼便宝贝得紧,从来不拘束她,也不曾要她对谁卑躬屈膝。
既看不下去,那便就直说,更何况那哑巴是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人,她与沈却又合得来,知道他还没休养好,又要奶孩子,都没舍得支使他干过什重活。
可这眼前男人却压根没把沈却当人看,光棍欺负她时那哑巴护着她,如今这哑巴挨欺负,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沈却知道她脾气,更知道王爷性子,因此便伸出手去捉她袖角,劝她不要再顶嘴。
想?
难怪那日在镇上,沈却看见他和看见鬼样,若不是被他逼惨,这哑巴怎会舍得背井离乡,躲到这儿来?
“热是退下去,”陶衣如收回手,“可他身子却还虚着,明知他起热,却还给他用药,你是存心地想要他死……”
她话音未落,便忽地被谢时观拎着衣领提将起来,谢时观心里半点没有仁义道德影,无论眼前这人是老弱妇幼里哪类,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点?”谢时观笑着,若非那哑巴不许,他早就让谷雨挖她双眼,这女人不见好就收便罢,竟还敢在此处顶撞他。
方才他直都能听着声,可却始终醒不过来,于是便狠狠地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这才能动。
起身时沈却唇角溢出点血,他没觉察到,谢时观却眼看见,心里火气顿时荡然空,俯身不由分说地去掰他嘴:“呕还是咬?”
沈却没回应,他便挤开他唇瓣探进去,指尖压着他齿舌,在看见舌尖上还在渗血伤口后,谢时观才微微松口气。
“你要是敢不要命,那所有你珍视,都不会留,”谢时观松开他唇舌,而后用帕子将那指尖上沾血点点擦干净,“应都送下去陪你。”
陶衣如眼下那股懵劲过,脸颊上开始密密麻麻地泛起疼来,在听到那句“所有你珍视”之后,她倒也跟着冷静下来。
受那哑巴气便算,这女人又哪来胆子指责他?
陶衣如本就不高,被他这往上提,人立即便悬空起来,她脚下蹬蹬,顶着谢时观那样眼神,却依然不肯低头。
“是和阿娘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贵人怎敢说管得宽?生下思来后他用月余药,身上这会才刚刚见好不久,又是弄伤腿,又是起热,贵人却仍不肯放过他。”
“你是有多恨他……”
谢时观忽然松手,叫她摔在地上,而后便是毫不留情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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