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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哑巴喊不出,便只能哭,几滴眼泪淌过鼻骨,坠湿那浅棕色床褥。
(@问尘九日)
殿下便随手取只软枕来,要他夹在腿间抵着。
“要是敢弄出来,”他低低笑着,“就再放个进去。”
沈却那种失落又淡薄眼神叫他抓狂,他怎敢这样看自己,怎敢直到现在都在和他置气?
沈却被他压疼,喘不过气,眼眶里点薄薄湿漉,殿下怎样待他,他都不会生气,不会恼、更不会恨。
他只是失望,只是惋伤,仅此而已。
谢时观怒极反笑,眉眼弯起来,却又像是汪着团骤凉火:“本想好好疼你,可你却非要这般……不识抬举。”
他只手掀起那褥子,昨夜那里衣全弄脏,沈却眼下只披件外袍,里头却是空。
候人,高枕无忧地做个小主子,想要什本王都给你,有什不好?”
“非要留在此处做个乡野村夫你才高兴?”
沈却当然知道,殿下对床伴从来慷慨,那些被他看中世家郎君,无论嫡庶身份,被他玩腻厌弃后,总能得到份丰厚礼,或是家中父兄加官进爵,或是金银珍宝、旺铺良田。
可沈却自知自己出身卑贱,又残又哑,相貌平平,不过能识几个大字,比之那些各有所长姣丽郎君,简直百无是。
殿下忽然这般,想必也只是时兴起,很快便要腻,可那些世家郎君被玩腻,还有家可回,他却无枝可依,只有王府这处归宿。
沈却怕,不敢乱动,只好乖乖夹着那枕,好半晌才适应,眼泪倒是不掉,可眼眶却还是红着。
“怎这委屈啊?”谢时观欺身上去,在他嘴里尝到汤药苦,“这就受不住,分明才这丁点大,这都吃不下,那你会儿该怎吃?”
“是不是很恨啊,阿却?”
他抚着他发,依然在笑:“可是为你好啊,这是冷玉,刚
“你这坏人,不吃些苦头,要怎才能学乖?”沈却听见他笑,低低地,近在咫尺吐息。
正说着谢时观不知从哪儿摸出只半透冷玉“如意”,这东西模样小巧精致,栩栩如生。
……
“不是挺喜欢吗?”谢时观笑眼看着他,“装什啊,阿却?”
沈却别过脸去,不肯叫他看。
要什就给什,多诱人话语,可这也意味着,殿下给出去东西随时可以收回,等到他意兴阑珊之际,就会发现自己存在不过是他处污点,小世子也不该有位这样卑贱阿耶。
然后自己可能会被杀死,殿下若想要抹去他,就和拭去靴上泥灰般容易。
如果不是那张面具,他可能还会沉沦度,欢愉场,可那血淋淋真相却撕碎他心里朦胧爱意,疼得他清醒过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谢时观忽然狠狠甩开他,叫他倒下去,手压在他胸前,上半身重量几乎全压上去,他字顿,“你是不是很想死啊?”
谢时观真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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