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准确?”虚假情报太多,期盼次接着次落空,眼下希冀再起,如若还是泡影,他恐怕真要疯。
那死士低着头:”十有八九,据说此人身边还跟着位女奴,与那日船上掌舵所言恰能对得上。”
他顿顿,而后继续道:“哑巴、高个,笑起来时面颊上有酒靥……这些线索也已能对上大半。”
谢时观不自觉地紧紧指节:“若不是他,本王定杀你。”
那死士俯身叩首:“若不是他,奴与谷雨皆愿献上项上头颅,但请殿下宽心。”
那人缓身入内,单膝跪地:“奴婢小满,问殿下安。”
灯烛下,这人面目模糊不清,嗓音也几乎没什辨识度。他是王府死士之,若无大事,他们这些死士都该隐在暗处,轻易不见光,谢时观也极少差遣他们。
毕竟是死士,见光见得多,不免就要折失掉些价值。
找那哑巴这久都没有消息,谢时观早已对沈向之起疑心,这些消息应是经过他筛选审查,才到他耳边,倘或他有心袒护,传到他耳边只怕永远只会是些可有可无消息。
他分明已调动所有势力,沈却区区个哑巴,哪来这大本事瞒天过海?
消息报上来。
可不论那人说得如何有头有眼、斩钉截铁,最后王爷找人深入查探,却总要落空。
到这几月,报上来消息更是寥寥无几。
倘若掘地三尺,还找不到人,那会不会真已经……不,不会。
谢时观捏紧手里那只木雁,那日摔坏后没多久,他便又巴巴地要人捡回来,用胶细细粘好,连入睡时都要放在枕边,像个犯单相思痴汉。
于是几月前王爷便悄悄调用两个死士南下去查,也不知是那哑巴藏得太好,还是这沈氏父子护得太周到,时竟还是查不到他行踪。
“有他消息吗?”
那死士人笼在烛光里,声音低低:“回殿下,奴婢此番与谷雨亲自下趟江南,在姑苏城北处山寺里发现此人踪迹,只是那住持说此人已离去几月,不知其下落。”
谢时观眉挑,手指不自觉地在旁侧那只虎形瓷枕上点点。
“谷雨如今正留待在姑苏城中,正在四下探查此人踪迹,有线报,奴婢定会第时间报给殿下。”
那日沈却分明想同他说些什话,可他却压根不往心上去,后头再仔细想来,他要逃,只怕也早有端倪——
那忽然抗拒,忽然自,bao自弃。
若他能早些察觉……还会让他从手心里溜?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不轻不重敲门声。
谢时观不慌不急地收那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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