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两句,就见林榭忽然取出个匣子来,又探手从里头取出圈花样繁复银链。
说是银链,可那链子所过位置却直从肩骨到腰际,同件衣裳似,却又说不上是衣裳,毕竟这链子几乎什也没能遮住。
甚至有条水滴形圆钝坠子,直坠滑到脊骨末端位置,比他上回带来那条纯金腰链,看着还要不正经许多。
沈却不肯带,他这回是真抗拒,不是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姿态,而是又回到初识时那副倔强模样。
他知道,倘若他乖乖带上,林榭定又要压着他做那事,而且闹便是整夜,他受得住,可腹中未足月胎儿却未必受得住。
谁料还不等他取出那铁钩,房门便被人由里向外打开。
这还是沈却第回主动给他开门,林榭怔怔,而后收伞踏入屋内,很自负地开口消遣他:“所以今日是在等呢?阿却。”
沈却也不否认,绕到他后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而后转过身,忽地盯住林榭眼。
“怎?”林榭问,“有话想对说?”
被他先声夺人地揭穿,沈却心里反而更慌乱,人戳在哪儿,连动也不会动。
大起来,这会儿还不显,自然瞒得过,可之后呢?他总不好永远躲着不见人。
这时候沈却第个想到人竟是林榭,毕竟他在沈却心里虽然*邪浪荡,可人却总是给他种游刃有余错觉。
不过向来是林榭来找他,他从未上赶着去招惹过那人,这会子急急地想找,竟是点法子途径也没有。
要想见着他人,还得碰碰运气。
转眼入夜,窗外漫起片雨雾,细融融春雨,落地无声,天地间静得仿佛只剩他人。
那大夫说,现下不能再行房事,他是不想要这孩子,可他也害怕。
“为什不肯戴?”林榭方才又哄又劝地磨他好半天,这会儿早不耐烦,手拽扯着他手腕,力道重,语气也
林榭是个亡命徒,对他从来只有*辱心思,倘若知晓他有身子,未必会帮他不说,指不定还要再火上浇油把。
见他愣许久也不说话,林榭伸手揉他脖颈,紧接着又往上,轻轻按按他后脑勺:”做什傻愣着?”
“是不是想?念寝难寐、食难安,心里又很难为情,不敢同讲。”
他不说,林榭便替他说,将他那未能出口话都扭曲。
沈却没去驳他,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这腹中孽种,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哪里还分得出心思再同他斗嘴。
沈却毫无睡意,倚在窗边看那降下来夜色与雨幕。
突然之间,这夜色里混进个高挑身影,手中油纸伞向上轻抬,旋即那伞下便现出张熟悉笑脸来。
“小哑巴,”他轻声喊他,“今夜怎有兴致在这儿听风吹雨?春雨寒凉,你当心又受风。”
沈却冷漠地别过脸,不声不响地关起窗。
林榭也不恼,低低笑声,随即步入廊檐,又要去撬这哑巴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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