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信件足有二十篇,原来自去岁六月开始,殿下便已发觉柃儿细作身份,可他却默不作声,仍是放任他与柃儿越走越近。
他大概是在试他是否会叛变。
原来柃儿接近不过是别有用心,原来他以为惺惺相惜也不过是自作多情,原来……
十三年岁月,四千多个日夜,殿下还是不信他。
此并没有阅后即焚必要,平日里都存放在谢时观书房,季则销。
可虽说不算什机密,倘若叫有心之人偷去,拿到御前大作文章,到时王爷也是有口难辩。
“你可知这些东西是从谁身上搜出来?”
沈却怔怔,心中逐渐浮现出个答案,可他不敢答,也不敢多想。
“哦,忘你不识字,”王爷随口唤个人,“十,你念给他听。”
十闻言拾起地上短笺,短笺上多只有二句话,可那字字却如刀剑,不遮不避地朝沈却心上戳。
“昨日却往驿馆,寻往岁探花郎。”
“谢孟之交非表面,手信为证。”
“却此人有机可乘,明以香囊试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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