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就对
。”男人目视前方，淡道：“
哥也不让。”
“你哥也是罪犯吗？”
初童愣
下，逐渐失笑意。
“是哥抓
吗？”
初童摇摇头，找回笑容：“是盖队长抓。你管他叫什
？嫂子？哥？”
男人微愣：“嗯？”
“哥，对，挺好。”
“哦。”男人笑着又问：“怎听说你哥好几年没回过家？”
路遥从鼻子里哼气：“还不是为防你们这种人。”
男人还是没生气，只面上带笑：“借口。他要是真爱你，就会常去看你。”
“你哥对你好不好？”
夜色昏暗，也没耽误他看清女孩白眼。
“你个小女娃儿。”
男人笑笑：“看准不杀你是吗？”
敛起笑容，他慢悠悠道：“那你哥呢？可没说不杀你哥。”
位于丹山市北区洗浴名店华清阁，因老板许配涉嫌刑事犯罪被抓，已歇业数日。
这日晚上七点，迎来位沉默客人，他照着指示，拿着手持安检仪，对着镜头把自己扫个干净。
隔着手机监控，顶着和四年前死在牢里死缓犯同张脸男人笑，他面色平静，轻轻吹着口哨，脚腕微抬，皮靴点地，慢慢和着旋律打拍子。
破旧仓房里漆黑片，只有手机屏幕冷白光线打在此人脸上，徒增几分可怖。
正对着此人、被绑在墙角椅子上，是名年仅十七岁少女。
“你提到他，怎还笑？你不是想杀他吗？”
“对咯。你、上边那老头、包括你哥，都没兴趣，就是想杀那个姓盖警察。问你，如果杀你哥，你想不想杀？”
漆黑夜色掩不住路遥眼中光亮，她说：“人做错事就要受惩罚，谁杀谁错。杀你，有理也变没理。”
初童瞄眼手机，淡笑：“如果你哥让你帮他报仇呢？”
“哥不会。他只教问心无愧
路遥嗤笑声：“谁说哥不看？他老偷着来学校看，不然你怎找到？”
“哟呵，想套话啊小姑娘。你说说，高考想报什专业？不会是想去警校吧？”
“要是当警察，专门抓你这种疯子。”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在女孩怒视中问：“你哥让吗？”
“……不让。”
顿顿，男人再次道：“离你哥到这儿，还有会儿呢。这样，你跟聊聊天，等你哥来，就不为难他。否则，就先打折他条腿，再放你走。”
路遥猛地抬起头：“你甭吓唬！”
终于听到女孩开口，中气还挺足，男人笑得十分开怀：“条腿，和妹妹命，你猜你哥会怎选？”
静默半晌。
“……挺好。”
瞧着小姑娘好像比自己还平静，男人哼笑声，朝人叫声：“哎！害不害怕？”
“也没堵你嘴。”
男人不满地“啧”声，却没计较。
“看看，这是你哥吗？”
路遥被屏幕晃得眯眯眼，看清后下意识点下头，又生生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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