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鸣自然明白,面派人去搜屋,面指两个人要给盖队当护送警员。
这头盖已经先行步,搜戴着手铐马老五身,检查好。
吴瑗见此,笑笑,摆摆手:“不用,会儿看着就行。”
没用上三分钟,二梭子派出所民警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把削果皮尖刀,另还有兜血衣。
带着物证和嫌疑人,盖队和吴瑗未作停留,直接回丹山市。
盖队长挑挑眉,掏出手铐:“跟们走趟。”
马老五仍然冷静,先点下头,然后回头去把木掀杵在煤棚旁,甚至还去锁门,最后回到盖面前,并无畏惧地把双手手腕朝里,递到手铐前。
即便是见多盖队长,也不免眯眯眼。
挺痛快。
是不是太痛快?
马老五转过头,看眼便衣盖和吴瑗,却奇异地、聪明地意识到:这是外人,是警察。
“啥事儿?”
陆国栋那敦实个人,身中四十七刀身亡,现场那惨烈。照理说,凶手不该毫发无伤才是。如果真讨这大便宜,那此人,可有点东西。
盖目光锁在那把木掀上,又抬起头看着这个结实朴实男人,伸手悄悄往后挡挡吴瑗,单刀直入问:“陆国栋认识吗?”
“认识。”
二梭子派出所民警张煜鸣,年约三十,虽说难能遇这种命案,但平日里还算称职,最起码这镇上人,他门儿清。
收到盖关于查马老五和赵燕事,他就立马发出见解,然后从派出所赶去马老五现居,与盖队长汇合。
张煜鸣去之前,还顺嘴问路上铲雪马老五邻居,听邻居口风是:
“嘶,他也没干啥啊,大早就起来铲雪,还帮们家铲块儿。起来看着,赶忙拦住,客气半天他才回屋。”
张煜鸣点头,问:“他有没有什异常?”
连张之远都惊讶于这次效率,满脸疑惑:“咋这痛快啊?真就情杀?”
他研究俩案子功夫,就,回来?
盖靠在椅子里,举着手机回消息
盖队长开口:“钥匙。”
马老五不作声,回兜掏出钥匙,眼看着盖递给张煜鸣。
“凶器呢?”
马老五抬起铐住双手,指指屋里,答:“锅炉里,没烧炉子,灰里埋着。”
盖朝张煜鸣点个头。
看着眼前人脸出奇冷静,盖队长福至心灵,盯着他眼睛,问:“是你杀人吗?”
马老五目光沉静如水,答:“是杀。”
吴瑗微瞠。
这就承认?
张煜鸣刚刚赶到,就听这句。
邻居摇摇头:“没有啊,跟平时样儿。”
确实如他所言,直到盖通过跟人打听路,寻来,马老五仍在清雪。不过,是从院外清到院内,甚至把放煤棚子上雪都清。
干早上力气活,他面红,气却不喘,真正是正值壮年庄稼汉。
他沉浸于木掀作业,几乎没注意到来人。
直到盖叫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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