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
不能让这些人都闭嘴！凭什不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路成景微笑：“你又凭什为所欲为呢？
职责是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你呢？当初为什学法律？你还记得你誓词吗？”
“替你回顾
下，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忠于宪法，忠于祖国——”
杨杰神色呆滞，恍惚间回到本科毕业礼上。那时，她身体健康，刚刚结束青春洋溢大学生活，正踌躇满志想要自己改写命运。
本来她只是想，想让那个女人后悔，只是想证明，女儿明明就可以比儿子优秀。
样？生来就是要嫁人，去伺候男人，伺候男人全家，这辈子最大为人称颂成就就是嫁好男人，伺候好男人。女儿还配上学？异想天开。谁家出钱给女儿上学，就是冤大头。只配跪在男人脚边听他教训，过田雨琪那种狗逼日子。”
杨杰倒口气，眼中熊熊燃起生气儿：“她出卖？你知道进去时候什样吗？她让那狗逼在脖子上栓根绳子，系在沙发腿上，像他妈条畜生！她以为那狗逼是保护她？傻逼，那男只怕是跟踪她，所以认识，以为是为她出气来！不过是急中生智，苟条贱命吧！她是不是还挺感动？真他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脑子被狗吃。”
她骂完通，好像又觉得可笑，竟然为这种东西动气。
“那不是姑，那女人是妈。”杨杰眼中阴晴不定地闪着滔天恨意：“这女人生下，嫌在婆家没面子，又穷，就给过继给生不出孩子亲戚。她自己不是又好好生个儿子？怎还被婆家踹出来呢？赚钱，知道来找，光他妈知道生，不会养，母猪样。统共让她给干这件事，还给捅娄子捅进来，真他妈，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路成景盯住她双眼，针见血：“这跟你伤害别人，有关系吗？”
是什时候，怨恨竟植根至此？饱蘸毒汁根系催生下，竟开出这朵毒株。
杨杰惨然笑，却坐正身体，然后用平静语气接上：
“忠于人民，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恪尽职责，勤勉敬业，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努力奋斗。”
“路队长，是吧。”
杨杰微微笑笑，缓声说：“认罪。前男友是苗嘉敬替杀，他帮杀人，教他无痕犯罪。至于
杨杰愣，气势萎下去：“怎没关系？凭什……”
凭什就过成这样？凭什样受精卵，只有长成条烂命？
凭什苦尽，甘却不肯来？凭什领导这夸奖，会跟这个男人在起？凭什田雨琪和王孟去排查，却能逃过劫，却从开始就切子宫，还是难逃厄运？
人都说原生家庭不是错，那究竟做错什，要遭受这些？
凭什，只有活该倒霉，活该逆来顺受，活该听人骂不知检点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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