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女士“啊”
声，又亮着眼睛说：“大夫，你这牙真白，能接牙膏代言。
能不能也做个美白啊？”
“可以啊，”苗嘉敬既没有表现出推销
急切，也没有冷漠，将顾客至上真诚服务形象拿捏得恰到好处：“现在最受欢迎是冷光美白、激光和贴片，或者有需求直接做烤瓷，另外还有喷砂、牙托。这样，您拿个宣传手册，方便话加个好友，有什
问题随时问。”
“那太好啦。”张女士笑弯眼，高高兴兴拿出手机，大大方方让大夫扫码。
“那们今天先走啊，有空再来。”张女士起身笑呵呵地穿外套，刚在丈夫帮忙下围好围巾，忽然又转过头：“哎对，您平时直都在店里吗？几点开到几点啊？”
苗嘉敬脸上笑容未褪，答道：“早八晚六，偶尔会去外地出诊，不过店里直都有人，您来得早，9点，学徒就来。不过没关系，您想来，提前微。”
男士跟进来，先对他点点头，然后自然地接过女士换下来围巾。
苗嘉敬维持着公式化笑容，道句谢，请人坐下。几番询问下，便请这位张女士躺到椅子上照灯检查。
“老公。”
“嗯。”
先生又走过来，接过来妻子羽绒服，反面朝外，顺手折几折。
早上8:30。
丹西花园街36号，佳净牙科诊所卷帘门升起，正式开始营业。
苗嘉敬是个三十五岁左右中年男子，皮肤很好，嘴唇很薄，头发理得很短，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洁净白大褂，此时正翻着预约本，整理着接下来周治疗时间。
门铃响。
快圣诞，苗嘉敬也买缠着红丝绒小金铃。
缀着红绒丝带铃铛再响，牙所里又沉静下来。
苗嘉敬目视这两人渐行渐远，哒哒地按两下按动笔，镜片下闪动着暗芒。
街角避开监控辆不起眼本田黑武士燃着暖风，对着迎面走来二人开门。
张女士穿着件红色粗针织毛衣，十分合她热情洋溢气质。
苗嘉敬戴着口罩，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检查遍。
“张小姐，您牙齿情况非常好。突然牙疼可能是因为您有颗智齿正在生长。”
“啊？大夫，都快30。”
苗嘉敬微微笑笑，耐心解释道：“人智齿生长年龄般为16至35岁，这是正常。如果后续有需要，可以来拍个片，如果智齿生长位置正常，不痛情况下是不需要拔除。”
苗嘉敬从笔记本上抬起头，看到两位客人。于是他公式化地笑，露出招牌式洁白光亮牙齿。
男士先向外拉开门，头浅棕色大波浪年轻女士自然而然地走进来。
“好冷啊。”
女士身穿浅银灰色长羽绒服，脚下穿着厚底长皮靴，包住双纤细小腿。她先看看苗嘉敬，展颜笑，边解开脖子上粗针围巾，边说：“老板，你牙真好看。”
这句话，每天要听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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