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次喝两斤白酒,喝完斤时候实在是不行,就挖下舌头根,在地上吐摊,把肚子里酒吐干净,又喝斤。”
说着他发现酒瓶空,就对许玉兰说:
“你再去买瓶白酒。”
这天晚上,二乐队长直喝到有醉意,才放下酒杯,摇晃着站起来,走到门口,侧着身体在那里放尿。放完尿,他慢慢地转回身来,看会许三观和许玉兰,然后说:
“今天就喝到这里,下次再来喝。”
二乐队长拍下桌子说:“喝酒就是要什都不怕,哪怕会喝死人,也要喝,这叫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你和有没有感情,就看你干不干这杯酒。”
许玉兰说:“许三观,你快口干,队长说得对,宁愿伤身体,也不愿伤感情。”
许三观知道许玉兰下面没有说出来话,许玉兰是要他为二乐想想。许三观心想为二乐,为二乐能够早天抽调回城,就喝这杯酒。
许三观口喝掉第三杯酒,然后他觉得胃里像是翻江倒海样难受起来,他知道自己要呕吐,赶紧跑到门口,哇哇吐起来,吐得他腰部阵阵抽搐,疼得直不起腰来。他在那里蹲会,才慢慢站起来,他抹抹嘴,眼泪汪汪地回到座位上。
二乐队长看到他回来,又给他倒满酒,把酒杯递给他:
更公正队长来,办事有个原则,就是碗水端平,什事到手里,都把它抹平……”
许三观觉得头晕起来,他开始去想根龙,想到根龙还躺在医院里,想到根龙病得很重,都快要死,他就觉得自己也快要躺到医院里去。他觉得头越来越晕,眼睛也花,心脏咚咚乱跳,他觉得两条腿在哆嗦,过会,肩膀也抖起来。
二乐队长对许三观说:“你哆嗦什?”
许三观说:“冷,觉得冷。”
“酒喝多就会热。”二乐队长说,随后举起酒杯,“干。”
二乐队长走后,许玉兰把许三观扶到床上,替他脱鞋,脱衣服,又给他盖上被子。安顿好许三观,许玉兰才去收拾桌子。
许三观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停地打嗝,打阵后,鼾声响起来。
许三观觉睡到
“再喝!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再喝杯。”
许三观在心里对自己说:为二乐,为二乐哪怕喝死也要喝。他接过酒,口喝下去。许玉兰看着他这副样子,开始害怕,她说:
“许三观,你别喝,你会出事。”
二乐队长摆摆手说:“不会出事。”
他又给许三观倒满酒,他说:
许三观连连摇头,“不能喝……”
许三观在心里说:要是再喝话,真会死掉。
二乐队长拿起许三观酒杯,塞到许三观手里,对他说:
“口干。”
许三观摇头:“真不能喝,身体不行,会晕倒,脑袋里血管会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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