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世造
孽。”许玉兰伸手擦眼泪
，她说，“今世才得报应，前世肯定是得罪何小勇，他今世才来报复，他死掉，什
事都没有，还要在世上没完没地受罪……”
许三观说：“这些话你就别说。”
许玉兰点点头，她抬起双手擦
会眼泪，继续说：
“其实和何小勇也就是次，没想到次就怀上乐……”
这时候乐突然说：“你别说，要说就说你自己。”
“没让你们点头，是要你们摇头，你们这两个笨蛋，能算是客吗？当年娶许玉兰花不少钱，雇六个人敲锣打鼓，还有四个人抬轿子，摆三桌酒席，所有亲戚朋友都来，和许玉兰是明媒正娶。所以不是什客，所以许玉兰也不是妓女。不过，许玉兰确实犯生活错误，就是何小勇……”
许三观说着看看乐，继续说：
“许玉兰和何小勇事，你们也都知道，今天要批斗就是这件事……”
许三观转过脸去看许玉兰：
“许玉兰，你就把这事向三个儿子交待清楚。”
，最后他去看三乐，他说：
“让三乐先说。”
三乐半张着嘴，似笑非笑样子，他对许三观说：
“不知道说什。”
许三观看看三乐说：“想你也说不出个什来。”
许玉兰抬头看看乐，乐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他不看许玉兰，许玉兰眼泪又出来，她流着眼泪说：
“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知道你们都恨，让你们都没脸做人，可这事也不能怪，是何小勇，是那个何小勇，趁着爹去上厕所，把压在墙上，推他，对他说已经是许三观女人，他还是把压在墙上，是使劲地推他，他力气比大，推不开他，想喊叫，他捏住奶子，就叫不出来，人就软……”
许三观看到二乐和三乐这时候听得眼睛都睁圆，乐低着头，两只脚在地上使劲地划来划去，许玉兰还在往下说：
“
许玉兰低着头坐在那里，她轻声说：
“这事怎对儿子说，怎说得出口呢？”
许三观说：“你不要把他们当成儿子，你要把他们当成批斗你g,m群众。”
许玉兰抬头看看三个儿子，乐坐在那里低着头，只有二乐和三乐看着她，她又去看许三观，许三观说：
“你就说吧。”
然后他咳嗽两声：“先说两句吧。他们说许玉兰是个妓女，说许玉兰天天晚上接客，两元钱夜，你们想想，是谁天天晚上和许玉兰睡在张床上？”
许三观说完以后将乐、二乐、三乐挨个看过来，三个儿子也都看着他，这时三乐说：
“是你，你天天晚上和妈睡在张床上。”
“对。”许三观说，“就是，许玉兰晚上接客就是，能算是客吗？”
许三观看到三乐点点头，又看到二乐也点点头，只有乐没有点头，他就指着二乐和三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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