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霁盯着他写，他写字有些潦草，但总归是不太难看
，他停笔后又把本子往冉霁那边推
下，贴过去说:“就这样，懂吗？”
还没等冉霁点头，前面女生突然回过头来，紧紧盯着解千迩，手里举着练习册，腔调绵软:“解同学，你生物很好吗？今天布置那道题
也不会，你是不是会啊？可以教……”
解千迩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那女生愣在那里，冉霁听不见对话，懵懵地看着两人，解千迩和她对视着，神态没有变过，漠然且冷淡，她脸已经由白转红，最后不知道说句什
，又转回去。
解千迩收回视线，扭头用笔头戳戳那堆字，贴近又问遍:“懂吗？”
最后两节自习课，解千迩终于歇下来，课代表在黑板上写下老师布置作业，班长给解千迩发练习册，他写好名字就往冉霁桌上甩，扭头盯着冉霁伸手指指黑板，冉霁点点头，把被他扔得有些散乱练习册整整齐齐叠好。
他笑着拍拍卷毛脑袋，又趴到桌上睡觉去。
——
解千迩醒来时候，第八节课，旁边小卷毛在咬笔头。
他挑着眉凑过去看，冉霁在写生物，估计是不会写，皱着眉很苦恼，咬会笔头又去咬手指。
突然被撤走似，口紧接着口，没咽下去就要吞进新，以确保嘴里食物够多，眼前食物能在短时间内吃完。
但冉霁现在不可能是饿很久状态，也并没有受到某种威胁。
那，很显然。
这是种长期养成习惯。
解千迩眉头皱起来，为什会养成这样习惯？
冉霁盯着字，思考会后点点头，那样子看起来半懂不懂。解千迩叹气，重新又在本子写遍，嘴里还念念有词。
“认真听啊，讲完这次
冉霁指甲修剪得很短，咬不指甲就咬手指。指头那小，咬在嘴里，外露半截指腹鼓起个丘峦弧度，像婴儿肥。
原来手指也会长婴儿肥。
解千迩看会，呼出气息发热，他啧声，忽略某种自感官，拿过笔在冉霁草稿本上写起来，嘴里也边说道:“上课讲过啊，你不会？”
说完后他愣下，又说:“噢，你听不见。”
解千迩在本子上开始写详细过程和知识点，他毕竟是复读，这东西早就学过，如今又学遍，上课还帮小卷毛抄笔记，想不记得都难。
他不好问，只好将这问题吞进肚子，从自己盘子里又夹几块土豆放进冉霁盘子里，冉霁似乎很喜欢吃土豆。冉霁看土豆眼，又小心翼翼地看他眼，他没什表情，手拿着筷子作势往自己嘴里扒，冉霁果然又低头不看他，红着脸夹起土豆塞进嘴里。
解千迩轻笑声。
吃完饭，解千迩带着冉霁回教室。
下午上两节课，解千迩认命似又帮着这个小卷毛抄几次笔记，小卷毛看着他，眼睛越来越亮。
唉，估计以前可没人帮这小卷毛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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