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记忆中,少年有力胳膊与温热唇瓣,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早恋真他妈是辈子阴影。
想到此,薄禾重重地呼出口气,似乎这样,能将脸上和身体里那些多余热度挥发出去。
她听到卧室里方十四,正在吹着口哨,似乎心情不错。
床垫落在地板上闷响,就像个柔软手,捏住她心脏。
“过阵还有职业联赛要打,沙发这小,要是睡迷糊从上面掉下来,摔坏手可咋办,要是摔残,今年世界赛拿不到冠军,影响国家荣誉——”他越说越严重,越说越离谱。
“好好,知道,”薄禾打断他话,同意他说法,“那你就去卧室吧,睡——”
“轰——”
“沙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薄禾就被窗外雷声震下。
看着客厅窗户外电闪雷鸣样子,她最终还是把这两个字咽回去。
薄禾翻个白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
“不是不是不是,”方十四摇头,“意思是,你家沙发有点小,睡不开。”
边说着,他边脱下拖鞋,伸直那双长而笔直腿,放在沙发上。
他小腿肚刚好横在沙发扶手上,高高个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看起来确实不太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所以?”她将问题抛回去,想知道他有什解决办法。
“你只能睡觉,别什都不许做,听到没有?”
薄禾探出头,本正经地强调着。
方十四站在门口,侧过眸子,就看到她严肃而认真表情。
受她影响,他下意识地就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答应之后,薄禾不着痕迹地吸吸鼻子,然后就进屋,给他留门,示意他可以进来。
然后
太烦,难道就不能快点来电。
“睡床,你睡地铺,”她口不对心地补全刚刚话,然后对他说,“海绵垫在柜子最上面,你自己去拿吧,够不着。”
听到薄禾话,方十四十分开心地去柜子里拿床垫去。
她看着他跑进自己卧室背影,总觉得好像着他道,亦或者是上什“贼船”。
薄禾用力地摇摇头,试图将学生时代那些记忆从脑子里摇出去。
“所以打地铺行不!”方十四对她说道。
“刚搬家,还没收拾完,客厅里都是东西,”薄禾皱皱眉,“哪有地方打地铺啊。”
方十四伸出手,指指卧室方向。
虽然没说话,但那泛着光眼睛却出卖他心里想法。
“你要在卧室打地铺???”薄禾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登堂入室感觉还不错。
方十四进屋,坐在沙发上,看着薄禾从卧室里抱来毯子和枕头,空气里都弥漫着她身上特有薄荷味儿。
“你让睡沙发?”方十四看着她搬过来毯子,有些委屈地问道。
薄禾皱眉,随即说道:“那你意思是,让睡沙发?你睡床?”
登堂入室也就算,还想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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