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翰良刚从酒席中离身,几位将军就北方战事做商谈,乔司令话里有话,句句藏刀,无不是试探。临到末尾,饭店经理正好送来几盒糕点,甜。程翰良不喜甜食,程兰也不喜欢,其他人纷纷表示不要,程翰良略思索,最后还是收下。
回北平路上,张管家开车,估计得要凌晨两点才能到家,程中将阖目休息,神色凝重,这次来津,乔司令给他暗中下警示,言行都被那人收在眼里。
张管家也瞧明白,斟酌再三后还是将心里憋事说出来:“四爷,你还记得上次让直盯着徐妇人吗?”
“徐桂英她怎?”
“查出件很蹊跷事,跟李少爷有关。”
得他为人如何?”
“自然很好。”程兰补充道,“阿爸对手下虽然严苛,但重情重义,不曾亏待过别人。”
重情重义?李琅玉心底冷笑。“他有提过入军以前干什吗?”
程兰从他头上摘下片叶子,道:“你是说唱戏吗?初听这事也很吃惊,印象里他在面前唱过几次,为什唱就记不清,好像有《林冲夜奔》,大家说,阿爸以前跟是位姓傅班主,可惜那位傅师父误入歧途,国难当头给日军做汉*,整个戏班子都不在。”
李琅玉突然幽幽地注视她,不言不语好阵,把程兰看得心里发毛。
“说。”程翰良受不得他想讲又卖关样子。
“们派出人发现徐桂英经常在警察局附近逗留,还每次托人送东西进去,后来找个人去问,得知她想送东西给个叫李生地痞无赖,而这李生据说又是她儿子。这可就奇怪,她儿子不是李琅玉吗,而且也没听李少爷说有什兄弟。”张管家疑惑重重,“四爷,你说这是怎回事?”
程翰良发出声微不可闻嗤笑,他懒洋洋抬起眼皮,有路灯光亮揉进眼底,声音略乏道:“还能怎样,狐狸尾巴露出来呗。”
“那……要抓吗?”张管家持着疑虑,他现在有点弄不清程翰良想法,照理说,他应该动怒大发雷霆,可是他没有。
入冬后风随着汽车疾行刮得喧嚣,夜色稀稀疏疏投进车里,仿佛打霜,身上浮起层冷意。等到很久,终于进北平城内,张管家听到那位久久不言男人这道:“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谁派来?”
“你……为什这看?”
“没什。看得出来,四爷对你确实不错。”他扔下这句不明不白话,拉着程兰回到车里。
路上,李琅玉递过来杯水,给她解渴。程兰喝下没多久,便觉睡意上头,努力撑小会儿还是抗架不住,最后靠着李琅玉肩膀睡过去,李琅玉关切地喊几声,没应。
也是这个时候,他蓦地卸下那副温柔面孔,转过头对司机冷声道:“师傅,下个路口左拐,去长安饭店。”
当日晚上,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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