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君生羽翼，
化北溟鱼。”燕熙高深莫测地展露笑意，“
知道夏先生想要点化你为‘北溟鱼’。‘北溟鱼’出自庄子
《逍遥游》，说是追求道德修养之人当顺应趋势，忘掉自己，无意求功，无意求名。好巧，这与《执灯录》思想完全吻合。《执灯录》中有段话，文斓曾与讨论，回文宅时，专门把当时看法以批评写进书里。以为写很明白
，夏先生应该能懂，不想夏先生竟是不懂？”
“还请陛下明言，”夏霜似笑非笑地说，“思危不懂。”
燕熙洞若观火，知道夏霜在笑什
，他平心静气地说：“夏先生上次说过，
是夏霜。
夏霜站有前方那扇门边，为燕熙推开门：“陛下从此门出去，就到家。”
燕熙沉默片刻，环视四周，看到身后也无端现出扇门，指着门说：“这是回《太子秘史》门？”
“是。”夏霜微笑地答，“不过陛下已脱离书中世界，回不去。”
燕熙凝视着他又问：“回不去是指？”
着那正在褪色唇说：“陛下最近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叫，有何用意？”
“那里人，没有表字，”燕熙感到铺天盖地疼痛，不过这于他不算什，他实在是极擅长忍痛，是以还能轻轻地回应个吻，他把宋北溟小人儿压在胸膛，很慢地说，“要直呼姓名，要唤名。”
“你那里人？”宋北溟不忍争抢燕熙呼吸，只轻轻地碰触燕熙嘴唇说，“燕熙是哪里人？”
“在此是客乡人，家乡在另个世界。”燕熙越说越慢，他漂亮唇已经回应不吻，“并非不在，只是回家。宋北溟，你不要难过。”
“是吗？你从前就说过要回家。”宋北溟惨笑声，轻轻去吻燕熙滑下泪，“能告诉回家路吗？”
夏霜平铺直叙地说：“陛下家中身体已经活过来，活着身体会牵引灵魂。只有身体死去，你灵魂才能穿越到别世界，所以陛下回不去大靖。”
燕熙对夏霜回答不置可否，转而问：“现实和书中时间是平行？”
“是。”夏霜听出燕熙言外之意说，“两边时间互不相干，陛下打算现实世界结束后，回到书中？”
“怎？夏先生不欢迎？”燕熙微妙地笑下，“怕回去后，赋予你主神神格被夺回？”
“以为陛下听懂上次话。”夏霜微怔，而后略为遗憾地说，“思危与陛下不是敌人。”
“打漠狄，收云湖，宋北溟是顶天立地盖世英雄。”燕熙声音渐渐弱下去，“等你。”
“知道，燕熙。”宋北溟在贴面间，听不到燕熙呼吸，他等片刻，重重地吻上去，在没有回应末尾，埋首在燕熙怀中，极度压抑地失声痛哭-
燕熙掉入处白色房间。
他垂头站着，孤独而又哀伤，沉默许久之后缓缓抬头，用力地抹去泪光。
在他抬头那刻，房间里凭空多出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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