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
他这次有足够理由为燕熙受伤事生气,他甚至想过要燕熙写下文书保证不再犯。
可当这个人睁开眼睛时,他只想拥抱他。
宋北溟挫败地挪开视线,埋头在燕熙颈窝。
燕熙侧头,追着宋北溟看。
用没伤手指轻轻地勾宋北溟手指。
“……”宋北溟第次听燕熙分析他们感情,燕熙突然这般,叫他反而不安。他下噤声,在气息交缠距离里与燕熙对视良久。
他不甘心。
他到现在都不确定这个被他完全占有人到底爱不爱他。
他曾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逼迫燕熙,他隐隐有某种感知,恍若月神般太子殿下是人间俗事凡情束缚不。
陷在爱中他感到孤独。
“醒?”
燕熙没力气,也动不,只能轻轻地眨眨眼,缓慢地说:“昨夜已经不做梦。”
宋北溟看燕熙眼角没有泪,他心绪松开些。
他个时辰前才喂过药,这会没什要喂,可他还是不放心,抹把脸,起身要去端水,燕熙轻轻地拉住他衣角。
宋北溟天天盯着燕熙,燕熙细微好转他也能眼瞧出,这会看燕熙唇终于有浅淡色泽,他贴着面,细瞧着人问:“你都梦什?”
宋北溟无奈地说:“燕微雨,你到底想要怎样?”
燕熙唇角微翘,他闻着宋北溟味道,缓缓地松因疼痛而微拧眉宇,轻轻吐息说:“爱你,宋北溟。”
在这刻,东方破晓,西境刮七日大风止住。
外头望安已经起身,在细声张罗着侍从们备药备饭;内院那头院门打开,小夏先生由都越送进来,轻手轻脚地敲周慈屋门。
周慈早就醒,在里头小声应话,快步开门。
尤其是听紫鸢和卫持风说燕熙在互市那场生死刺杀中手段,他感到离燕熙越来越远。
燕熙狠决和脆弱都那鲜明,让人沉迷,却无法拥有。
没有人能够控制燕微雨。
月神仍然遥不可及,会在他某个错过瞬间,翩然返回月宫。
可宋北溟即便那不甘心,也不舍得去为难燕熙。
燕熙说:“梦到你要杀。”
宋北溟微微怔,想到五年前两次要杀燕熙,坦荡地问:“那杀你吗?”
“没有,你反而救。”燕熙露出隐约笑意,他身体还是虚弱,可他大病场,再瞧宋北溟恍如隔世。他得说点什,才能确认自己还在这缠绵情爱里,“就像五年前你来皇陵杀那样,你从那时起,就是英雄。”
“那是你运气好。”宋北溟竟然少有脸红,说,“赶上那时年少心善,还有不切实际恻隐之心。若你遇到是之后,可不管你有没有罪,只要认为你有罪,就会杀你。”
“不会。”燕熙在梦里把他和宋北溟纠葛理明白,“那之后,你身上就有枯,身上也有荣,枯荣注定要纠缠,你会被吸引,会喜欢,会爱,你不舍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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