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十万石粮食,河清号能交上货就算不错。”燕熙为难地说,“邬老板方才也说,太子殿下来西境,对粮食等军备严管,西境粮行不论大小,粮食储量进货多少,卖多少,卖往哪里,都是要登记造册。哪怕是少石,也会被查出来。新生意,们河清号绝计没有胆子做。”
狄啸早就料定会如此,没有勉强新生意,只说:“那就只谈剩下那二十万石,可以接受二两银子石价格。”
燕熙像是听到什笑话般,凉薄笑道:“二两不成,得要三两。”
“三两?小公子坐地起价,也不怕把碗砸?”狄啸打听过市价,现在价格是二两半,河清号狮子大开口到这地步,是笃定他买不到粮。
他霎时气得火冒三丈,觉得这美人太过蛇蝎心肠,冷笑道:“原想,你们河清号是大靖粮商,故意拖延时间,多少是有几分国家大义在里头,只要给够银子,面子里子都给你照顾到,生意还是能做。如今你开这个价,便是彻底不想谈。明眼人都看得出,你们西边境还是加紧军备,你就不怕们漠狄不谈,漠狄王廷当即与大靖开战吗?”
多。天玺帝国库拿不出这多钱来砸漠狄市场,且大世家都倒,民间更没有哪个商号有这种实力。”狄啸冷凝目光说,“漠狄市场之乱得有个源头,公子能不能给指条明路?”
“想知道?”燕熙早就挖姜家私库,他和宋北溟银库粮仓合并后,富裕程度远超狄啸想象,又妙在他和宋北溟生意都藏得严实,大靖尚且没人知道,漠狄更加摸不清他们来路。
燕熙手搭在桌沿,腕子露出些许。红玉手钏滑出袖口,珠光在纤细白腕上艳得惊心动魄,他似是想起什,忽然心情很好,放柔声音说:“你过来,告诉你。”
狄啸目光被那手钏吸去,如血红,反衬得那小截腕子白净像流动清水,让人想要去掬捧尝尝。
个男人怎能生出这好皮相,那腕子和手指柔中蓄力,该做些旁事情才妙。
“邬老板这般考量,瞧着不像是个粮行老板,你操心倒像是整个漠狄。”燕熙知道对方在试探他,这时候他装傻充楞反而显得刻意。
他直截当地说,“如今西境查粮查得严,新买卖做着风险大。所幸之前定好单子,现在还
狄啸自问不是耽于美色之人,他要什美人都唾手可得,偏偏遇着个看不清、吃不着还端足架子。
他被勾得抓心挠肺,要不是这人手上还捏着粮食,他当即就要把人扛走。
狄啸不相信燕熙会轻易告诉他,他端坐不动道:“小公子有这好心?”
燕熙慢悠悠地举起茶杯,轻泯口说:“生意若谈成,本公子不介意送你点好处。”
“那就先谈生意。”狄啸看燕熙举杯间滑出腕子,心中躁意更甚,只得强压住说,“之前二十万石粮食个月内到货,另外,还要再买四十万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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