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在只有两个人正房里,燕熙又变回那个捉摸不透太子殿下,他剪水瞳在仰视里也透着尊贵,眸光流转间有睥睨气势。
宋北溟爱死燕熙这种贵不可言亵漫,矛盾又诡异地别致。他微雨长这副样貌,再添上这种风情,天生就有征服所有猎人本事。
而这样太子殿下是他——宋北溟心里升起亢奋豪迈。他凑进那嫣红唇说:“现在都是你,太子殿下想怎用都行。”
门边解下甲胄,他享受燕熙这种半含情意注视,他在燕熙逐渐升起温度目光里靠近,从身后把人拥进怀里。
燕熙靠在那健硕月匈膛,叹口气。
宋北溟身上带着外归寒气,冰得燕熙轻颤下,宋北溟从后面伸手,以指拂他面说:“微雨在愁什?”
燕熙侧眸,眼角落在宋北溟指腹下,被摩挲得起热,缓缓地晕起红色,他慵懒地说:“漠狄民间闲银都收上来,粮也收上来。量太庞大,快要掏空和郎君荷包。发愁啊,这大量,目标太明显,只能暂时藏着,运回来太难,借商路只运回小部分。”
燕熙在暖屋呆许久,又有荣炽烧,是以体温略高。宋北溟带来寒意让他很舒服,他懒洋洋地说:“明目张胆地运,必然会惊动漠狄;可想要暗渡陈仓,又没有合适门路。这些银粮现在藏在漠狄,旦王廷彻查起来,上天入地,总会被翻出来,到时候咱们就是血本无归。”
“咱们。”这个词让宋北溟很受用,手指沿着旖旎眼角流连不去,直把那处弄得红透才往下滑,“‘咱们’起再想想,暗部商路,鸽部门道还有隼部江湖路子都用上?”
燕熙侧首,他眸光干净又真诚,那种类似崇拜意味挠着宋北溟心,他说:“鸽部是做明面上人情生意,隼部是私卫,没想到他们也有运货门路,之前没算上他们。”
“人情就是门路。”宋北溟在燕熙这种注视中感到某种隐密愉悦,他手掌贴上,将那姣好脸托住,轻扳过来细瞧。这是西境最纯又最艳颜色,宋北溟沉在里面,把自己多年经营路数倾囊相授:“鸽部要买四面八方消息,就要交全天下朋友。隼部是私卫,在民间借着镖局名义方便行事,结交不少绿林好汉。你别只顾着看暗部银粮,暗部是底子,而鸽、隼是眼睛、耳朵和利刺,皆有大用。”
“小王爷未雨绸缪、好生厉害,这得早年就动手,舍得下血本砸钱砸人经营门路,如今才能用得上。这棋下得早,又看得远,甚至越过大靖,看到边境以外。这种远见和运筹,孤自愧不如。”燕熙由宋北溟掌控着他脸,这样动作有着某种强迫意味,又有着不可言说隐晦试探,他甘之如饴地浸在宋北溟那烧起来视线里。
燕熙与宋北溟这种交锋从未断过,从前要较高下分出你死活,现在则演化成情人间狎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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