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首饰匠人教做。”宋北溟说,“你闻闻。”
“这是……”燕熙抬腕深嗅几口,沉在身侧手不由收紧,他怔怔瞧向宋北溟说,“这里面,装是你血?”
“是。无法时时在你身边,你若不舒服,只要剥开珠子,里面有用血炼药丸。”
“……”燕熙恨这身体底子不行,宋北溟可以驯服“枯”为己所用,他却拿荣没有办法。他除接受这样重情,努力活得久点,竟是别无他法。旁事,他都能谋划,只有身体无能为力,他苍白地说,“知道。”
“想要日夜都在你身边是奢望,可不在妻身边,心中如有空缺,时刻担忧你吃不好、睡不好,更怕你被荣煎熬难受,无人可解。”宋北溟很少把如此细致心事剥露出来,可是这次分别叫他备受煎熬,他微雨不知还有几许时日,他刻看不到人,就怕转头人就没,他握住燕熙说,“微雨,你是身上脊骨,谁要把你带走,就是抽走尊严和生命。”
溟驯服枯那样,而这个过程离不开宋北溟。小夏先生和周慈都说要他和宋北溟多相处,也是存这个心思。
燕熙也听到外面风声渐重,这风穿过西边巍峨定侯山来到这里,还有这等风势,今夜天气必有骤变。
燕熙估算着宋北溟大约会就要走。
军情瞬息万变,宋北溟来回趟要个时辰,若是正巧不在军营,误就是战机。
同在境,想要时常相见仍然很难。
这句话太重,燕熙僵身子,抬手抚上宋北溟脸颊:“梦泽,没有谁能陪谁走辈子,人要有自己念想。”
“不是好人。”宋北溟道,“或许年少时,曾天真过。但五年黑暗过去,已磨成利锋。暗部生意,你瞧过账,那心思藏再深也瞒不过你眼睛。这世道太烂,打碎它才能重建规则,不管善恶,只要公道。知道造反用兵会生灵涂碳,可那是必须付出代价。是你让看到另条道路。微雨,如今念想皆系于你,你要出事,就是往身上捅刀子。”
燕熙无法回应宋北溟:“……”
宋北溟注视着燕熙:“你不止是念想,你若出事,大靖必乱,多少人把生家性命
燕熙想到更远层面,他脑海中是定侯山数处关口分部地形,任何处关口失守,岳西三郡都会陷入漠狄马蹄。定侯山是不能失守防线。
燕熙说:“挪到前线也有好处,各处军需转运不敢怠慢,前方军情也能及时知晓。”
宋北溟听懂燕熙意思,他从不怀疑燕熙心中江山和子民,郑重道:“储君守国门,储君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坚固防线。你之身后,即是安宁。”
随着宋北溟话音落,燕熙手腕上凉,低头看,是串玛瑙手钏。色泽比寻常玛瑙要红上几分,在雪白细长手腕上绕圈,衬出惊心动魄艳色。
燕熙知道宋北溟并不喜欢这些俗物,有些纳闷地问:“这手钏有何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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