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多年来烧得他难以安静地睡个好觉,只在遇着宋北溟后,他才体会到美梦滋味。
他身体无比诚实,早就对宋北溟垂涎不已。
燕熙强迫自己睡,他关窗前又瞧眼月亮,看到月色被风吹得有波纹。
再有几日就要满月,中秋就要到。
他这想着,抬手拉
加上,玉关这次是被无声无息围,城里必有细作,宋北溟肯定会想到这层,连夜就得清查全城。
这些还只是燕熙远在岳西能想到事,宋北溟在当地,必定更是诸事缠身。
今夜宋北溟必定都要忙。
燕熙人虽疲惫,却无睡意,思绪转飞快,吩咐道:“明天让两边掌柜到议堂议事。”
外头卫持风听瞪大眼睛,泛上笑意应。
周慈点头,站到门外说:“殿下,该歇息。”
“嗯。”燕熙应声,吹灭书案上灯。
卫持风和周慈松口气,檐上紫鸢“咝”声说:“真冷。”
卫持风被风中寒气吹得缩缩肩膀说:“鸢姐,你先去加衣,在这盯着。”
紫鸢颔首,人影跃,便落到客院去。
夜深,总督府灯烛熄大半。
内院灯没熄,正房里燕熙还在灯下看文书。
这个时辰燕熙已沐浴完,穿随意,近卫也要避嫌,不好在跟前侍候,卫持风站在外头,望眼檐上紫鸢。
紫鸢翻个白眼,表示中午劝过,这回到你。
卫持风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主子,夜深。”
紫鸢披外衫回来,正好也听,两人相视笑——主子肯见北原王府掌柜,便是收下宋北溟聘礼。
事儿成!
紫鸢嘴角含笑,转头去客院传话。
卫持风见惯她英姿飒爽,陡然见她笑中含着春意,他心头怦地跳,在被风吹得晃动烛光里偏开视线,略定神,回到燕熙屋前。
燕熙其实没有睡意,若不是刻意保持作息,靠着“荣”药力,燕熙可以熬很久。
燕熙站到窗边,看天上将满月。月光皎洁,把西境照得地霜,劲风把天色吹得干净,万里无云。
他从袖袋里摸出方帕子,凑在鼻尖闻闻。
他知道宋北溟今天无论如何赶不回来,玉关死伤众多又失主将,单是安抚和慰问就千头万绪。
还收不少俘虏,番整治也要费不少工夫。
漠狄在玉关死个王爷,往后纷争必多,玉关里头文武*员还得再逐检视和敲打,宋北溟必定把这件事安排好,带个名单回来给他参详。
燕熙停笔,垂眸揉着太阳穴。
今日先是赶路,再是忙天政务,他也累得紧,可文书如雪片般报来,日不清,就堆积如山。
这样不成,主官案牍劳形并非幸事。燕熙想想,在屋里说:“你明日早去与温子延说,往后文书请他先拟个意见再呈。”
“是。”卫持风记住,明早要去给温演派活。
周慈就住在内院西厢房,听到声音出来,卫持风见到周慈如见救星,连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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