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轻轻抚开他鬓发说:“你再歇会,会整顿好,你来接收兵符,检阅大军。”
“梦泽,——”燕熙还想起身。
“微雨,睡吧。”说着轻轻压在燕熙身上,柔缓地口勿他,手上动作很轻,安抚着说,“整顿好,派人来叫你,苍龙军主君断不会丢威风,吉时也不会错过,保证。”-
燕熙在宋北溟安抚中浅浅地又睡片刻。
这是偷来闲暇,也就半柱香工夫,却缓去燕熙倦意,他听到帐外有人走动,这回轻松地睁开眼,听到卫持风在门外说:“主子,踏雪军在三里外下马,周太医温着您早膳,现在送来?”
燕熙咬住软枕,把声音都咽。他眼角哭红,在透来光中泛着暖色,滑下泪水闪着莹光。
眸光交织,谁都没有挪开视线,他们每眼都在较量。燕熙眼波里升起雾气是盛情蛊惑,他“荣”被宋北溟彻底镇压,热意都是自己。
这场累得燕熙眼睛都睁不开,军营里没条件沐浴,燕熙不知宋北溟哪儿找来热水替他擦净身子,他正惦记着药没喝呢,就听到宋北溟从外头接东西进来,下刻就被搂着喂完整碗晾得温热药。
燕熙松开愁绪,身体餍足和疲倦叫他很快就睡去,满腹心事都被宋北溟磨得没影。
竟是夜好睡-
不能虚度。”
燕熙抬手抵着宋北溟,呵气说:“夜夜笙歌,小王爷这是要乐不思蜀?”
宋北溟很坏笑下,挑起燕熙下巴,浪荡地瞧着。
帐布遮光有限,外头熊熊火把光透进帐中,落在身上,晕出柔光。
燕熙被宋北溟贴着鼻尖瞧,这近,宋北溟呼吸把他烫到,他露出点诧异神情说:“伤着还这厉害?”
燕熙原本想说先不用膳,转念想到要爱惜身体,改主意说:“传罢。”
周慈早就候在外头,听到燕熙在这急时间也肯吃饭,心中欣慰,连忙提食盒进帐,打开盖子
燕熙这觉睡到天微亮,宋北溟起身时在他唇边流连,燕熙抬指力气都没有,眼皮沉沉,轻声说:“起这早?”
宋北溟说:“三万踏雪军就要到。”
“这快?”燕熙下就醒,撑身坐起,软被滑下。他有些眩晕,周慈药里加安眠东西,睡不够时,起身变得比从前困难。
宋北溟把燕熙按回榻上,在他耳边说:“急行军,从北原经娘子关,到岳西也就两日脚程。”
燕熙还想起身:“得去迎。”
“见着你就厉害。”宋北溟很受用,封住燕熙唇。
宋北溟这霸道,次都不许燕熙欠着,就算欠也要燕熙笔笔还回来。
可燕熙好喜欢宋北溟霸道,他被吻得起热,这热区别于荣燥意,荣已经无法插手他们之间交流。
布之隔外头就是成行火把,夜巡士兵时不时走过,整齐有力步伐像是踩在偷欢人耳膜上。
离外头太近,好似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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