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临漠时没反应过来,举鞭子手都气颤,抬手又要打。
宋北溟被打得半身衣服破破烂烂,血点子掉得到处都是,好在他身体底子好,到这会还是声如洪钟:“师父!所以此事只能从私情谈。长姐给三万兵,没有借期,没说如何用,便是个暗示。”
“你不要叫师父!”汉临漠这才发现被宋北溟绕进去,宋北溟前面种种剖析和忿恨都是在给他挖坑,是要他知道没有旁路可以走。
然后把他引到仅剩下这条路,逼他承认宋北溟与燕熙关系!
汉临漠真是没见过如此狡诈又没脸没皮之人,他被气得火冒三丈,训道:“宋北溟,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要你三万兵,你就要拉下水?!”
,“你自己看看,你这三个条件,要逼迫朝廷,要逾制,哪句能往朝廷报!”
宋北溟挨着打,嘴上不示弱:“这些话,各方势力心知肚明,他们这几年回避切北原牺牲,在靖都既要折辱又要捧着,足以说明他们矛盾和怯懦。”
“宋北溟,你住口!”汉临漠能理解北原委屈,但他不能理解宋北溟睚眦必较,怒斥道,“汉家军能主动交出三万人,怎到你这里就这难?”
“汉家军才多少人!”宋北溟不以为然,“汉家军多少年没有出边关,与日日在刀尖上讨日子踏雪军不可同日而语。大哥拿汉家军来谈踏雪军,便是有托大之嫌。”
“你行啊——”汉临漠看宋北溟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本已收手,可这个不识好歹宋北溟不仅不闭嘴,还越说越混账,现在还骑到他脸上来耀武扬威,汉临漠怒气大涨道,“宋北溟,你这王爷当得都要心比天高,看不起汉家军是吧,跪下!”
“师父不替做主,谁替做主?!”宋北溟扯紧汉临漠袍角,“不仅现在要叫您师父,回到靖都,还要叫商白珩老师,叫裴鸿太傅,叫陛下父皇!”
“你放肆!”汉临漠怒火快要掀帐顶,“你就不怕这些人把你往死里打!你这样,是置纲常人伦和礼法于不顾!也是置储君未来国本和根基
宋北溟利索地跪下去。
他拿手挡下汉临漠朝着他脸甩下来鞭子,心道好险,别被打毁容,回头燕熙嫌弃他。然后梗着脖子,不依不挠地说:“所以此事不能公事公办地谈!否则就是往北原每个将士心尖上捅刀子!从五万将士埋骨云湖之日起,踏雪军怨恨已经深植,不会再轻易信朝廷。”
“不能谈,你就滚!”汉临漠方才那鞭子抽下去也后悔,打人不打脸,他也不想真叫宋北溟丢脸面,好在那混小子还知道臭美,挡住那鞭。
汉临漠顺势收回鞭子,可心中还是气翻涌,拿鞭子指着帐门喝道:“你从这里出去,今天话当没说,往后死活各不相干,你宋家厉害,汉家也没必要往上凑!”
谁知宋北溟跪往前扯住汉临漠袍角,不仅不肯走,还要不脸地大喊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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