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燕熙这段日子,从件件燕熙精密筹划中,已经把燕熙供上凡人够不到位置。燕熙实在太高,高到他们连燕熙余光都够不到。在他们认知里,燕熙像是神明般,能看穿他们所有小动作和心思。
可又因为燕熙是他们唯能仰仗神明,他们就会想要要神明多看自己眼。
这在从前是不可能。
可是,方才这个神明,好像是悲悯地垂眸来倾听他们心声-
沈潜挂着满面泪涕,不可置信地去瞧韩语琴,韩语琴错愕地回望过去。
,只能对他忠心;面在这种压抑噤声中,想到宋北溟那些下属。
方循、都越、紫鸢乃至那些燕熙叫不上名字侍卫和暗卫,那些人可以跟着宋北溟起在靖都关就是五年,也可以跟着宋北溟上战场,拿命去拼。甚至宋北溟把那些属下大材小用,压在他身边当个近卫,属下们也无怨无悔,其中有许多位,甚至差点为救他没命。
宋北溟是天生领导者,御下和治军都手到擒来,让下属本能地想要仰仗他和依赖他。
燕熙在这刻,察觉到自己某种陌生悲悯之情。
他竟然会试着去想,若是宋北溟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恩威并施,又会如何体恤下属?
这两人在主子意外体恤里,心中翻江倒海,他们不约而同地去瞧燕熙时,已是泪流满面。
燕熙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燕熙目光似乎比从前多温度,沈潜和韩语琴心中惊涛骇浪被缓缓抚平,他们在燕熙安抚中,拔去为争高下而竖起浑身刺,冰释前嫌。
燕熙在无意间,对这本书里与他没有情感牵绊人生出柔软心意,他目光在紫鸢身上停下,紫鸢被他瞧得莫名其妙。
燕熙目光落回跪在跟前两人身上说:“争风吃醋那套,不想再见着第二次。今儿既然你们都在,那便把手头上事情分清楚。‘海晏号’不再往外卖东西,往后主营‘河清号’生意。眼下最要紧钱庄和粮行,于西境而言,这两样都很重要。那些丧尽天良子钱家、交子铺,单靠官府打压远远不够,河清号钱庄要发挥更大作用,把正经借贷生意做得足够大,才能把那些放恶贷人收拾得没有活路。”
燕熙顿顿,接着说:“粮行如今系着西境安生,每粒米都有用处,用好不仅是造福百姓,也是与国有功;用得不对,不用多说,你们自个儿夜里也睡不安生。你们两个下去,自己商量,谁做什,如何互相照应,写出明确章程,再来见。”
沈潜和韩语琴是见过燕熙如何敲打周叙和贾宗儒,知道燕熙手段狠决,摆布人心极为高明。
他们那日既是在场见证人,也是被燕熙敲打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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