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漠狄?”燕熙正色道,“漠狄能容他们?”
宋北溟面沉如水:“青壮男丁哪里都缺,漠狄新封
将军——这四个字在勾着宋北溟豪情与温柔。
宋北溟侧过头来,把燕熙半抱进怀里,他拿手盖住燕熙双眸,将那流转光华收在掌心,声音有些哑:“微雨,别招。”
“今日你在岳西附近,是去收柴万仞?”燕熙修长手指拨开宋北溟手掌,他风情来快,散也快,再看宋北溟时已换上正色道,“昨夜里只说那句,你便去办?”
昨夜里,燕熙是在被宋北溟抱去沐浴时忽地想起那柴万仞已经连着几日托人来说要见他事。
“太子殿下说话,哪句不明白?哪件不办?”宋北溟给燕熙端清茶,“如你所说,那人是个汉子。从锦衣卫手段里挺过来,他身子才能下地,就要带着兄弟们参军。”
见汤里漂着油星,摇头道:“不想喝。”
宋北溟没有勉强,他垂睫掩眼底藏浓郁。
再抬眼时已隐去忧色,像是不在意般大喇喇来到燕熙身后,把人拥进怀里说:“不明白,既然‘荣’消耗极大,你为何饭量却这般小?”
燕熙莞尔道:“非要胡吃海喝才好?”
“可也不该是你这种吃法。”宋北溟道,“如今,身上枯已不能奈何,可是你荣,还在控制你。”
燕熙接过茶,口气喝小半杯,喉间清爽不少,说:“底子干净?”
两人想到处,相视笑。
宋北溟接回杯子放到案上说:“请贾宗儒查过岳西郡刑名档,这伙人没干过要人命事。之前抢过回粮行,被粮行反缴过回,后来只敢在山里头垦荒,劫你时候是真没米下饮。”
“即如此,可以收他们。但他们毕竟曾落草为寇,该罚也要罚,参军,还要立好规矩。”燕熙眸光微敛:“在西境山匪也不好干。”
“你说,和想样,今日就叫方循拟出章程,夜里送来给你看。”说到正事,宋北溟仰身子,肃然道,“若是山匪日子好过,怕是西境连这半军户都剩不下来。那些逃役,大多是到深山躲起来;没找着地儿,有从平川跑到西洲,有跑成流民;还有,跑去漠狄。”
燕熙也发觉,宋北溟身上枯味道已不似初识那般浓郁,他说:“枯荣虽是对,药效却不样。虽然枯药效在消散,但枯与荣毕竟药理不同,们身体状态也不样,不能完全比照着枯来判断荣。”
宋北溟嗅在燕熙脖颈说:“你荣浓度也降低。”
“是啊。”燕熙点头,下巴挨到宋北溟鼻尖,“也察觉,你不在身边时,好像不那燥热。”
“不热,就用不着?又想用完就扔?”宋北溟贴着燕熙脸说,“总督大人还是那般狠心?”
“这个总督可全靠你在外边跑起来防线护着,哪敢离你?”燕熙低头去瞧宋北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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