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与贾宗儒还处在震惊之中,两人都傻。
他们终于知道,为何燕熙在等到在西境待几日才动手传人,原来这之前燕熙已经与京里头吏部、都察院乃至内阁都打过招呼。
燕熙种种所为,并非操之过急,而是老谋深算。
周叙与贾宗儒越
梅筠听到燕熙唤他凌寒,猝然抬头,他知道这只是上峰对下官以示友爱,可他盼着这声实在太久。他曾经弃如敝履句呼唤,如今用千百倍努力只能挽回分毫。
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梅筠原以为燕熙偶尔能给他个眼神便是解药,总盼着燕熙能大开恩典,以消他心中惭愧、解他日日悔恨。
可如今发现燕熙颦笑其实是毒药,他每尝上口,便愈发痛恨自己从前残忍和无知。
梅筠陷入无药可解死循环中:远避燕熙,他辗转反侧;凑近呆着,又抓耳挠腮。
,他们当即赶忙应声。
周叙说:“梅抚台所言甚至,下官回去,便拟个必办公务单子出来。”
贾宗儒说:“下官身为提刑按察使,回去便紧着把要案大案先办,为防着主官不在滋生动乱,也要对属官们严辞以告,叫他们在非常时期更要兢兢业业,莫出岔子。”
燕熙淡淡地瞧着座下几位主官,含笑说道:“如今三郡空虚,你们今日回去,人带个百户锦衣卫,把郡里头底子摸清楚,胥吏们都拘在衙门,这几日不叫他们回家,免得走漏风声。还要仔细谋划,把市井里头有利害关系商绅和青皮流氓并拿。查完之后,留下清白能用,不能用就地关押;还有那些胆大妄法,恶行昭著,大可当众处死,杀鸡儆猴。”
燕熙说着这些话,直保持着笑意,雪白手指搭在桌面,整个人尘不染。
然而,他必须将所有心绪全收在副无动于衷表情下面。
因为他知道,燕熙对他容忍有限,他但凡有丝毫非分之想,燕熙就会将他立即赶走。
所以梅筠没有表现出任何逾越,他比任何个下官都更少地与燕熙对视,更刻意地做到不与燕熙有任何亲近-
梅筠谨守分寸,面上以种对上峰奉承语气说:“督台大人高瞻远瞩。如今有各衙门章程在手,新来主官只要依着章程办事,便能很快上手。咱们几位,只要盯得紧些,想必不会让各地衙门乱方寸。”
他说完该说,便安静地坐着。
可他说出来每句话,都是要拿人命。
周叙和贾宗儒听得冷汗淋漓,他们虽誓死效忠太子殿下,但心中不免还是觉得燕熙年纪小,于是在处事上总不自禁地倚老卖老,以此彰显自己用处。
可是,这番听下来,燕熙面面俱到,且手段老辣,叫他们这些自诩资历丰富老油条也直叹自愧不如。
于是更加不敢随意反驳,愈发恭敬地听着。
燕熙继续道:“凌寒、思礼、季璋,你们再拟个空缺职位表来,本督已和吏部知会过,缺人手,吏部会想法子替们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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