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演和卫持风应声。
此事涉及几十名地方主官,系着三郡地方衙门运作和
燕熙侧眸问:“因何不来?”
周叙在燕熙平和目光下,无端觉出压力,小心地说:“此人说玉关近来恐有战事,他日日都在城门上,走不开。是下官失职,没有安排好治下之事。”
“诺大个县,竟要个文官亲守城门。”燕熙对卫持风说,“派队锦衣卫小旗去玉关瞧瞧什情况。”
卫持风看燕熙目光冰凉,便知道要查什,立刻恭敬地应声。
周叙更加不安。燕熙没把详查任务交给他,反而给锦衣卫,这便是对他不信任。
目光离开燕熙方向,对温演说话时才抬眸,他是大靖朝最得意年轻尚书和封疆巡抚,看人时自有威势,他目光落在温演身上,温演不禁惊,低下头去。梅筠这才说,“温先生请罢。”
温演压下心中惊异,面是震惊于梅筠城府深沉,面更加佩服燕熙居然能把梅筠这样人摁在手底下。
温演感叹着英雄出少年,把账本恭敬地递到燕熙案前,稳声答:“只有西洲郡玉关县知县杜铉交来账本没问题,还有几本有些小问题,等正在核对,再有小半日,便可拟出个名单来。”
“杜铉?”燕熙翻着账本,“此人什来头?”
周叙赶忙答:“杜铉今年三十二岁,是天玺十年举人,天玺十二年应试春闱不第,便不再考,主动呈请到地方。朝廷考核后放他到西洲郡玉关县当教谕,因着玉关县直没有人肯去当知县,他年后便升知县,因着不会奉承,没能再往上升,在知县任上直做到现在。”
周叙嚅嗫道:“督台大人……”
燕熙步步安排皆有深意,此时听周叙声音,便知此人已懂,省去他不少口舌。
他目光转而温和,注视着周叙道:“思礼不必惶恐,你才到西洲,有掌握不清也在情理之中。这次请锦衣卫把事情办,只能解燃眉之急,西洲守卫,还得靠西洲自己守卫军。”
周叙听得脑门冷汗,拿衣袖擦拭着,连连点头。
燕熙指尖从名单划过说:“剩下官吏,先关着,只在每日清晨给半碗稀粥,天三碗水。别让人死,先叫他们饿着,饿到他们受不之时,哄他们把真账写出来。写不出来,就直留在院子里做客;写出来,把账本呈给都察院,人先由交锦衣卫收押。”
教谕是清水职位,连个品级也没有,得举人之后就能任职。但举人们大都宁可连试三次春闱后去任知县,也不肯做个未入流教谕。
加之玉关县地处西洲最西,又苦又穷,举人们都冲着及第留京或是外放富庶之地,绝不会考虑到边关当个教谕。
玉关县职位莫说教谕,连知县都算不上是个好差事。
燕熙手指轻点着书案说:“此人年纪轻轻便远赴边疆,做十年,账目做干干净净,是个好官。把人传来,看看。”
周叙窘迫地说:“此人今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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